也不知道暮鍾老人是傷重，還是被氣得肺裂！

鮮血從嘴里源源不斷地噴出，仿佛根本沒有想要停止的意思！

畢竟自己附著獸鎧之後的唯一軟肋，只有最熟悉自己的人才清楚！

他怔怔地瞪著山鳴，仿佛要從快從眼窩里射出的眼珠子將這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狗東西射死！

「你個畜生！忘記我們之前的血盟了么？他們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你將穿心爛腸而死，什么好處……竟可無視血盟之約？」

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

暮鍾老人表情又悲憤又瘋狂，若是目光可以殺人，此時的山鳴……八成已經死了成千上萬次！

「呵！我只喜歡……還虛圓滿。」

一劍後立即收手，山鳴在暮鍾老人震耳欲聾的質問聲中，只是從嘴里發出一聲意味不明，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輕哼，而後抖了抖肩膀，在暮鍾老人與藍幽撕裂的目光中，受血盟反噬，迅速化為一灘毫無生氣的模糊血肉！

這這這這……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血盟並沒有問題，山鳴出手重傷暮鍾，自己也並未逃出受術法反噬的厄運。

既然如此，到底是什么令他敢於傷敵八十，自殘小命？

是瘋了么？

還是……

此時的暮鍾老人，情不自禁地再一次回想起山鳴臨終前的嘆息……

我只喜歡……還虛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