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夜霄當年話最少，但誰都沒有想到……她性子這般剛烈。」

完全不知道夜青心中吞下的苦澀，夜葉抬頭長嘆一聲，心中一片惋惜。

六年過去，她亦不再是那尖酸刻薄的二姐。

想來初生時，也並非尖酸，只不過盲目地信服著夜魅，導致她一開始便與老三老四惡交，若時間可以倒退，她絕不再做一樣的蠢事。

「好了，悲傷的我們不提。」

畢竟母女三人再次見面，歡喜遠勝過悲切，夜藤拉過兩個女兒的小手，從二人皆布滿老繭的掌紋中，感覺到了她們這些年修煉的用功。

「讓為娘看看。你們二人修為如何。」

夜藤瞅瞅夜青，又瞅瞅夜葉，感覺兩個女兒的成長，都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計，這令她極是欣慰滿足。

「不用看了。」夜葉臉拉得老長。「女兒現在是綠階，妹妹卻已經穩穩踏入青階，實力是女兒的幾倍不止，看來去水妖一族嫁人的苦差，就落在女兒頭上了。」一想到鱗子乙那可怕的大嘴，夜葉便委屈得想哭。

當年夜魅被吞，受刺激最大的便是她這個素來與夜魅最親的老二。

曾做出了尖叫幾個時辰不止的糗事，差點將自己震落枝頭。想來水族大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說不定會做出新婚當夜便吞噬新娘的丑聞，所以自己今日，是與母親和三妹最後相聚的歡樂時光。

一想到這里，夜葉便悲從心來。

「姐姐不要難過，妹妹願意代你嫁到水族。」還沒等夜葉眼中的淚水流下，夜青便抬手將她眼角的淚珠拭落。

雖然早就知道，母親是用反話激勵自己和姐妹們好生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