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還好，沈雪舟與真小小一動，靈樞老龜便將自己凶殘的目光從已經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妖狐身上收起，轉而落在真小小的身上。

「你不道德……讓老夫想想，老夫的哪尊分身……曾度化過你……」眼底，泛起渾濁的魂色，仿佛記憶如翻書一般，在老烏龜的識海內，不斷檢索。

「老夫想起來了！」

一聲扯著真小小頭皮的驚呼，自老烏龜的嘴里噴出。

「你是仙緣那個不道德的丹師，太不道德！你的鱷妖……更是這世間難得的大凶大惡之徒，今日，老夫度不了那邪惡的鏡子，勢必要將你與鱷妖度化成為善良的信徒，才能完成老夫每日都行一善的人生信條！」

雷鳴般的嘶吼，在真小小、沈雪舟與樗里晨光的耳畔炸響。

萬萬沒有想到，這黑暗的深處，居然隱藏著這樣的龐然巨物！小粥粥臉皮顫抖，惡狠狠地瞪著還在拼命逃命的樗里晨光：「你不是號稱逆神嗎？怎么算得了小小的生死大劫，卻算不到這該死的老烏龜？」

「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這是半步合道神龜，身上自帶隔絕因果干擾的萬年龜紋……我又不是天命之眼，能算對一些不錯了，你還指望我把普天一切，都算出來放你面前嗎？」

被呵斥的樗里晨光十分委屈。

大聲反駁。

不過他的反駁聲，很快便撕碎在暴風之中，因為巨龜轉身，龐大體積的移動，似乎扯開了一角空間！

越過靈樞老龜光禿的頭頂，真小小錯愕地看見，一面與之前所見，都不同的鏡子，正矗立於縱橫的空間波痕之下，散發出銀色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