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弟與表哥的雄心萬丈，真小小的腳步頓了一下。

她緊皺眉頭，表情突然變得認真起來，這樣的表情，大伙幾乎從來沒有在成天嬉皮笑臉的真小小臉上見過。

「我感覺……合道之光，是個大坑。不過天魔們也被困在仙幡里，不除白不除。」

她眨眨眼睛，陳懇地說道。

「我的建議是大家都量力而行，只以屠魔和自保為目標，千萬不要去覬覦……仙人所說的那些好處。」

其實這話，主要是說給木丹表哥和小粥粥聽的，因為真小小知道，就算居平與戎和玉等人甩開膀子拼命屠魔，功績也很難躋身八界前三十六強。

但身為合道者的木丹表哥，還有夢法小成的粥粥……卻有這個水准，若他二人馬力全開，三十六道合道光很有可能落在他們頭上。

自打在人群里沒有發現紫環之後，真小小便對這個合道戰場，產生了極深的忌憚與懷疑。

原本這樣建議……真小小准備著聽到大家「此話怎講」的反問，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語畢之後，大伙都站定於風中，仿佛各自陷入深思，卻沒有人率先提出這樣的質疑。

咦？

這倒是大大出乎了真小小的意料。

聽到真小小的「咦」聲，戎和玉咳嗽了兩嗓子。

「我們早就感覺奇怪了……這一次，虛靈弟子到來的……特別多。不但我們，還有我所知的，上一屆和上上屆的虛靈弟子。不過那些前輩，無法感知我們身上的虛靈煉魂氣息，因為只有我們這波人……成功經歷過三個象限的試煉。」

「還有老夫……老夫似乎，算不得離炎精英。」海翁臉頰微紅，很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