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只有宗主本人,才能像這般調集全宗之力。但在我看來……這也許也是那枯木逢春賜予小真的權利,切不要小看她手中的那把刀。那只怕是……大夢宗主的信物。」
琴劍搜腸刮肚,才勉強給出了這樣一個答案,即使這猜忌錯漏百出,但相信此刻一夢天內仙修,都將這解釋視為唯一理由。
「不愧是我兒子看上的女子……剛到宗內,便取了我夫君七彩環山一半生機,現下,又要借我縹緲之勢,真小小呀,真小小……你到底是來過門兒的,還是上門滅宗的?」
早被異動驚醒的沈憐冰,看了看身旁因傷沉睡的藍袍子,表情哭笑不得,若自己夫君醒著,她早不了抱怨他拼去大半條命,結果撈回一個討債妖孽的事情!
若在縹緲仙宗之外,便能遠遠看見,原本被柔和霧光籠罩著的大夢界,此刻霧下極光閃爍得異常活躍,一道若日冕的輝光騰起,迅速將毗鄰的荒星吞沒,氣象壯觀。
真小小借到了縹緲因果。
纏繞嚴子楓分身逝去殘魂,欲跨越星海,隔空狙擊嚴子楓大羅金仙本尊!
「不死……本姑娘也要去你半條命!你給我等著嚴子楓!你我再見,必是你的死期!」真小小嘴里,殘留著鮮血的味道。
引動如此浩瀚因果殺伐之威,她此刻亦在承受世人不可想象的反噬力量。
洞開的縹緲仙宗一角,倏地朝星海一角,醞釀耀目明光!
「你,性子的確很像元尊,想當年,凡是被他老人家記恨上的家伙,哪怕強於他十倍不止,最終,都沒有好下場……」
站在獸宮宮頂的銀衣,一直在默默旁觀著真小小的一舉一動。
無盡的年月中,無論人來人往,何者得到七彩環山賜福,她都只是一個局外之人,但此刻,銀衣卻遠眺真小小被赤環籠罩的側影,低頭輕聲呢喃。
「你問自己是誰,你除了與縹緲少宗有緣,還是銀衣眼中的……真魔准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