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 雷霆手段(1 / 2)

摳神 蕭瑟良 1727 字 2022-07-09

AK小說 www.06ak .com,最快更新摳神最新章節!

故事中一部分是程翠華母親的轉述,最初的時候她當然沒有選擇將這一切告知自己的女兒,直到那一年來到吳東尋找程青松,她母親才不得不將她的真實身世告訴了她。

而另一部分,則是從程青松在程翠華的母親來吳東找他歸去之後,自顧自的變賣了程家的祖宅,身攜當年足以令人瞠目結舌的三十萬巨款,抵達東北卻未能再度見到程翠華的母親開始,那就都是程翠華自身的經歷了。

最初的時候,程廣樂和程廣天不斷的交換眼神,他們並不確定程翠華所言是否程青松的安排,為的就是明確程氏集團的歸屬跟他倆一毛錢關系都沒有。他們兩家關於程氏集團當初的啟動資金的叫喚也有不少次了,雖然那都是在程青松罹患阿爾茨海默症之後,但現在老頭兒突然清醒了,想方設法讓他倆徹底死心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但當程廣樂和程廣天聽到程翠華開始講述她與程廣年的接觸之後,兩人徹底的偃旗息鼓死了那份心,除非這整個的故事都是編出來的,否則,就憑程廣年和程翠華之間的接觸,他倆自然也明白,程家祖宅賣掉的那份錢,恐怕真的是一分不少的都給了程翠華。

對此,他倆還真是沒什么可說的,就算再如何矯情,他們也不可能去找程翠華分家產吧,人家能搭理他倆才怪。更別說程翠華雖然也算是積累了些財富,但那份產業真要給幾家分分,一家都分不出兩千萬來,這對兄弟倆幾乎毫無吸引力。

雖然也會有埋怨程青松過於沖動,乃至偏心,但他倆畢竟還是人,過分的話也說不出口,老頭兒雖然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拋妻棄女,但那畢竟是既成事實,最後給程翠華一些補償也實屬應當。

程廣樂看了看自己的兒子,他只希望到了這種時候,程頤別再抱有什么破罐子的想法,無恥也不能無恥到那種地步。

講到勞大鵬的時候,程翠華的眼淚無聲的滾落,她的臉上充滿了懊悔和怒其不爭的表情,臉部的肌肉不斷的抽搐抖動,讓人對她內心的無地自容看的明明白白。

故事接近尾聲的時候,程煜走到程翠華的身後,雙手扶住她因為無聲哭泣而輕微抖動的雙肩,扶著她讓其坐在了沙發上。

「大姑,沒事兒,這件事怨不得你。大鵬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他要是知道程傅存的是殺人的心,他絕不會那樣干。」

程煜望向程廣樂和程廣天,說:「二叔,三叔,關於老頭兒當年變賣祖宅的事情,我想您二位應該徹底明白了,外頭別人怎么議論我管不著,但是在咱們家里,我只希望從今而後再也別出現類似的閑話。咱家那祖宅,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竟然就是城南那處被打造成了一個文化街區的地方。老程把那塊地方拍了下來,或許當初也曾有過讓老宅回到咱家手里的念頭,但是他這些年一直參與城市基建,非常清楚僅僅作為一套宅子,任何人都不可能保住那塊地,誰也抗不過城市的發展趨勢。所以他又投了幾個億,干脆把那兒打造成了一個文化街區,沒指著那地兒賺錢,純粹是個保護民間非物質文化遺產的自留地,這也就讓政府方面在這塊地上大開綠燈,至少咱家的老宅子算是徹底保持了當年的原貌。我估計您二位都沒回去看過吧,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看看,那套宅子現在算是個民俗博物館,老程堅持盡可能維持當年的原貌。當然具體保持了多少我也不清楚,畢竟我從未在那套宅子里住過,也就無從比較。」

程廣樂和程廣天相視尷尬,程煜這番話綿中帶剛,關於警告只是一句話輕輕揭過,整段話聽上去更像是在敘述自家老宅的事情,但這兄弟二人都知道,這是他們那位大侄子給他們這兩位長輩好好的上了一課。

「其實今天把這件事放在老程的病房里來說,是我跟爺爺建議的。雖說老程他現在人事不知,可我覺得,這件事橫亘在他的心頭也有些年頭了。您二位是他的親弟弟,他這人平日里積威甚重,但其實也並不是什么話都願意拿到台面上來說。說到底,就是太好面子。人家說是家丑不可外揚,他卻是連內揚都不願意,更何況這也談不上什么家丑,頂多是爺爺這個老頭兒年輕的時候有點兒丑不自知。」

「嘿你個臭小子,怎么說話呢?」程青松不樂意了,對著程煜吹胡子瞪眼。

程煜哈哈一笑,說:「您肯定得說是當年您並不知情,這倒是也不錯,只不過這件事如果換成我,在大姑的母親找過來的時候,我就會讓他們母女倆在這安頓下來。按照大姑她母親當時那個身體狀況,只要您開口,她應該是會願意留下來的。大姑也就不用背負那么多年,老程也無需為了替您遮掩還得偷偷摸摸去東北找她。即便是您當年給了大姑那三十萬,您也還是欠她的。」

程青松瞪著眼睛試圖反駁,但張了張嘴唇,終究還是沒說出口,反倒是眼眶微微有些發紅了。

看著自己這個已經五十多歲的女兒,這五十多年來他攏共也只見了她三面,還包括今天,要說心里對她沒有愧疚感,那也是不可能的。

「翠華啊,是我對不起你們娘倆……」程青松喟然一聲長嘆,程翠華什么也沒說,但臉上再度滾落兩行濁淚。

「剛才的話還沒說完,我說道病房把這事兒說開是我的建議,為的呢,就是讓老程能聽見。你們也許覺得他聽見聽不見也不重要,但我知道,他需要。不是為了證明程氏集團是他一個人的產業,而是為了他的兄弟不再鬩牆。程傅跟他應該沒有這么大的仇,所以他究竟是受了什么樣的影響呢?二叔,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