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雨有點兒發蔫兒,程煜說的問題不可謂不嚴重。
如果說是個小房子,也不需要佣人也不需要任何,倒也還好辦。
大不了在其他房間里弄個地鋪,每天早晨起來之後卷吧卷吧塞櫃子里。魏嵐和寧可竹來了,也不可能說沒事兒就打開櫃子檢查一番。
可有了佣人,這一招也不老好用的,畢竟佣人每天都要進來幫著收拾,那就很容易被發現了,櫃子里總有一套用過的臟鋪蓋卷兒算怎么回事?
想了半天,杜小雨說:「實在不行就只能是睡一間屋,你每天打地鋪……」
話沒說完就被程煜打斷了,他說:「首先,憑什么我每天打地鋪?甭管怎樣,我也是個生理非常正常的男人,一個女人天天穿著睡衣跟我一間屋里睡覺,你是對我有多大的信任,覺得我必然控制的住?其次,打了地鋪難不成每天早晨起來收拾鋪蓋卷兒?這跟我直接在書房打地鋪有什么區別?佣人看見鋪蓋,難道咱們跟他們解釋說咱倆就喜歡露營的感覺么?」
呃……
這好像的確是有點兒不老靠譜的,尤其是程煜的前半句,每天都讓程煜在臨睡前天人交戰一番,的確太不安全了。
「那你說怎么辦?跟我爸說這房子咱們住不慣,還住你租的房子里去?」
「我知道怎么辦還跟你說個屁?不行的話也就只能是不請佣人,家里的事情你來做了。」
杜小雨冷笑著指著自己,說:「謝謝你還真是瞧得起我,我打出生就沒干過家務活,倒是你自己在美國那么多年,自力更生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程煜翻了翻白眼,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還能說啥?要不干脆咱倆現在就圓房,反正駕駛執照是發了,我也不吃虧。等該離婚的時候照樣離婚,你看如何?」
「你想得美!臭不要臉的!」杜小雨揚起大長腿就踹了過來。
程煜向一旁跳著躲開,這一幕剛好被走過來的魏嵐看見。
「這倆孩子,怎么還動起手來了?今兒剛領的證,你倆這是要干嘛?」
杜小雨和程煜對視了一眼,一起尷尬的說道:「沒事兒,我倆鬧著玩呢。」
「沒吵架吧?」魏嵐有些擔心。
程煜趕忙道:「沒事沒事,吵什么架啊,阿姨您不知道,這就是我們的日常。經常鬧著玩。」
「鬧著玩也不能動手啊,小煜,我跟你說,要是小雨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收拾她。」
「媽!哪有您這樣,幫著外人收拾自家女兒?」杜小雨撒著嬌走到魏嵐身邊,挽著她的胳膊。
「小煜從今兒起就是我女婿了,怎么還是外人呢?你倆現在在我眼里是平等的,我幫的是有道理的一方。甭管怎么著,你打小煜我可是看見了,小煜還幫著你解釋。我跟你說,女兒,你不能這樣……」
杜小雨已經徹底無語了,只能沖程煜使著眼色,意思是讓他幫忙岔開話題,但程煜怎么可能幫她,掉頭就出了屋,在院子里吭哧吭哧做起廣播體操來了。
不大會兒送東西來的人都到了,程煜和杜小雨也幫著一起往里搬。
跟著來的,還有在杜小雨家里干了超過十年的一位阿姨,魏嵐說,反正這邊就他們小兩口,暫時也不會有太多事,就讓張姨幫著料理料理就行。而且倆人白天都比較忙,換個新人過來她不放心。
杜小雨更是懵圈了,要是請個新佣人,好好調教一下,多給點工資,或許還能幫著一起瞞瞞雙方父母。
這要是讓十年前就在杜家帶熟了的張姨過來,那指定沒戲。相反,只要是程煜和杜小雨有點兒什么風吹草動,張姨肯定事無巨細的向魏嵐逐一匯報。
杜小雨頓時就急了。
但這事兒又沒辦法明說,杜小雨只得說:「媽,您吃慣了張姨做的飯,您讓張姨到我這邊來,您這天天在家呆著的,多難受啊。新來的阿姨要是跟您說得來還行,要是聊不來,您得多寂寞。就別讓張姨過來了,我和程煜自己請個人,肯定不會耽誤事。」
魏嵐斷然拒絕:「不行,這沒的商量,我姑爺只能讓張姨伺候著,換個其他人,我擔心他們伺候不好我姑爺。你別跟我犟,張姨就留在這邊,我都跟你張姨說好了。就這么定了。」
說完,她倒是去忙活其他的事兒了,程煜和杜小雨在那兒繼續大眼瞪小眼。
「程煜,我跟你說,這事兒只能你去跟我媽說。你就說你習慣了自己一個人,不習慣被人伺候,也不習慣家里多個陌生人。所以,咱們不請佣人。」
程煜翻翻白眼,說:「這么大屋子,你收拾?」
杜小雨再度啞火,也不知道為什么說著說著就又說回去了。
突然,程煜心生一計。
「要不然,我跟你爸媽說這房子裝修我看著別扭,想重新裝一下?這一裝吧,少說得一年,應該就沒什么問題了。」
杜小雨翻了個白眼,說:「弄完了,等咱倆離的時候,你負責再幫我把房子裝回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