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准備去趟東北(2 / 2)

摳神 蕭瑟良 3017 字 2020-06-11

他有九成以上的可能,就是害了程廣年的凶手。

嗯,至少是凶手之一。

老卞只覺得程煜是在思索著什么,他並不知道,程煜已經開始構思一起犯罪了。

程煜在琢磨,他要如何見到勞大鵬,又要如何把勞大鵬控制起來,從而獲得他跟程傅之間的勾當的真相。再如何去東北面見大姑一家,以最終確定這些事跟那位大姑有沒有關系——沒錯,即便程煜堅信大姑一家品性純良,他也必須親自證實這一點。

而如果大姑對此懵然無知,程煜也開始有些猶豫,他要如何對付勞大鵬呢?

交給警方,一旦證據確鑿,這就是謀殺未遂,至少,他已經從主觀上有了謀殺的念頭。

無論怎么辯護,十幾年的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甚至,真要以謀殺未遂定罪,那就是無期的罪過。

程煜從情感上,並不想這么做,他也知道如果程廣年醒了,大概率也不會這么做。

畢竟,程家欠大姑的。

可是,這關乎於程煜的系統任務。

那是要將制造程廣年車禍的罪犯繩之於法的。

繩之於法,毫無疑問意味著必須把勞大鵬送進去,還要令其賠償。

程煜心里的障礙,不止是大姑一家,還有,他非常清楚的知道,程廣年的昏迷不醒,基本上並不是因為那起車禍。

雖說車禍是勞大鵬制造的,其心可誅。可最終的結果其實並不算太嚴重。

這就有點尷尬了。

……

「程少……」

見程煜良久沉思,老卞忍不住開了口。

程煜看了看老卞,說:「啊……不好意思,多想了一些。」

老卞笑了笑,說:「沒事。程少,這個勞大鵬,您有其他線索能提供么?」

因為這個勞大鵬必然跟程氏集團有關,說穿了就是跟程廣年有關,所以,老卞其實也隱約猜測到一些什么。

只不過他沒往程青松那兒想,他倒是覺得勞大鵬會不會是程廣年的私生子之類的。

程煜也感覺到了老卞的思路,於是,他又琢磨了一會兒,他必須替自己的父親把事兒說清楚。

「卞局,這件事比較復雜,我不能跟你講的太詳細。但是,這個勞大鵬和我父親之間,肯定沒有什么直接關系。這事兒跟我爺爺有關。當然,我希望這件事你能替我保密,在我沒想好要不要公開,以及如何公開的情況下,我也希望你對勞大鵬的調查工作到此為止了。」

老卞點了點頭,又道:「程少,我能理解您的想法,可是,我是說可是啊,不管這個勞大鵬是個什么身份,也不管他跟你們家有什么樣的關系。如果他真是程董車禍案的犯罪嫌疑人,我們是不可能因為您的一句話,就不繼續調查下去的。」

程煜笑道:「這個我明白,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們該調查的就按部就班的調查,但不要在他的身份上做文章。

再說,我爸的車禍不是沒立案么?只是在初步調查取證的過程中。

我不是想影響和左右你們辦案,我只是希望在我搞清楚一些事情之前,你們暫時不要大張旗鼓的公開調查這起案件。」

老卞立刻說:「這個沒問題,目前本來就只是我自己在進行調查,肯定不會公開任何消息。

甚至,除了省廳兩位領導,以及我和我的兩名下屬,都沒有人知道我們還在繼續調查程董車禍的事情。

在其他的口子上,這起車禍暫時是被定為意外的。」

程煜微微頷首,老卞又補充道:「不過程少,您是不是又想自己調查了?您這樣不行啊,太危險了,萬一,我是說萬一這個勞大鵬他……」

程煜笑著擺了擺手,說:「你放心吧,我這談不上有什么危險,我只是打算先去一趟他家,見見他的父母而已。等我回來,我應該就能給你一個比較確定的答案了。」

老卞猶豫了一下,說:「要不要我派兩名干警陪您去?」

「不用!我過去又不是直接跑去說他們的兒子把我爸給弄成半死了,我只是去見見他們。見完了,很多事情就有了判斷的基准線。」

「那要不我通知當地警方,讓他們稍微配合您一下?」

「合著我去登門拜訪,帶著倆警察,那不等於跟人家直接說,你兒子犯法了,通知他趕緊跑路么?」

老卞有些尷尬,程煜補充道:「放心吧,我的安全問題我自己會注意,我不會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的。」

「那行吧,您有什么新情況,盡快跟我通氣。我一會兒就安排人到那個住址去盯著,務求不讓勞大鵬離開我們的視線。」

這一點,程煜倒是沒反對,他也找不出任何反對的理由。

而且,程煜想找勞大鵬的麻煩,老卞只要不是把勞大鵬的住處團團圍住,基本上也很難發現程煜的動靜。

「行吧。反正看樣子,這個勞大鵬來吳東之後,應該就是住在自己名下的這套房里。不過也用不著著急,他根本不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他,明後天再安排也都來得及,沒必要非得今晚就布置。這大周末的,你已經讓不少人加班了,就別在這么晚的時候再去辛勞你的手下了。」

老卞想了想,覺得程煜說的也有道理,便道:「那行,我明早再安排。今晚就讓他們都睡個好覺。」

程煜將手里的那些資料都還給了老卞,他也知道這些資料是不方便留在自己這里的。

「程少,要不咱們下樓坐吧,事情談完了也沒必要呆在包間里了。這里頭味道還挺大。」

程煜笑了笑,端起酒杯,說:「行,喝完這杯咱倆下樓坐會兒。這酒吧看來你很熟悉,我倒是也想聽聽關於這個酒吧的故事。」

倆人喝完了杯中酒,老卞還想將剩余的小吃和果盤拿下去,程煜攔住了他:「行了,剩不了多點兒了,下去重新點吧。」

老卞卻還是堅持把東西收拾進了托盤:「點不點的,也都給他們帶下去吧,省的他們兄弟倆一會兒再上樓收拾。」

程煜哈哈一笑,說:「看來你跟這兄弟倆的關系是真不錯。」

一邊下樓,老卞一邊說:「酒吧老板在吳東工作我們就認識,那會兒我也剛工作沒兩年,他當時在一家手機企業,做銷售。

正好一個案子,跟他們公司有些關系,就認識了。

之後他做成了一筆大單子,拿了一大筆提成,幾十萬吧,然後就開了這間酒吧。

酒吧的房子是買下來的,所以現在雖然生意慘淡,卻也還能經營的下去。

每個月再如何不掙錢,萬兒八千,他兄弟倆的開銷還是賺得出來的。」

程煜聽了,皺皺眉道:「萬兒八千兩個人?現在這物價?他兄弟倆年紀也不小了吧?拖家帶口的行不行啊?」

「呵呵,他兄弟倆啊,都沒結婚,也都不想結婚。

具體這酒吧現在一個月還有多少盈利,我不清楚,我只是打個比方。

我的意思是說,即便一個月只有萬兒八千的盈利,他倆生活也不是問題。

畢竟,早些年這酒吧還挺火,那會兒他哥倆都買了房買了車,存款也該還有不少。

現在這酒吧,已經不是養家糊口的工具了,而是他倆就喜歡這樣的生活。」

程煜知道,這里邊肯定有不少故事,也不著急問,反正下樓坐下,老卞肯定都會說到的。

下去之後,酒保,也就是酒吧老板笑著跟他倆打招呼:「事兒談完了?」

程煜點點頭,老卞則是去吧台跟酒保聊了兩句。

九點多,酒吧倒是又多了兩桌人。

但攏共也就那么十幾個人。

程煜和老卞找了個空桌坐下,老卞問過服務員,得知今晚他們喝的皇家禮炮是新開的,干脆讓服務員全拿了過來。

「別替他省錢,巨富。」老卞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