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武術的作用時間已經過了,但這一男一女,再也生不出任何對付程煜的念頭。
在他們的認知中,「完全不是對手」,這一點當然是最重要的。
而第二點,則是程煜並沒有選擇殺掉他們。
如果程煜是謝爾蓋的仇家,那么他們相信程煜也不會介意順便干掉他們倆。
畢竟,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
既然程煜沒有選擇殺掉他們,這似乎意味著他們從一開始就誤會了程煜的身份,至少,程煜不是來找謝爾蓋要他的命的,頂多是跟謝爾蓋有些其他方面的糾紛。
「你找謝爾蓋有什么事。」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那名中年婦女提出問題。
程煜微微一笑,說:「都放松一些,你們不打算給我弄點喝的么?這就是你們俄羅斯人的待客之道?」
「你不怕我們在你的飲料里下毒?」中年婦女冷哼著問。
程煜還是平靜的笑著,說:「想必你們現在也該明白了,我不是來試圖弄死謝爾蓋的。
而且,我也不妨告訴你們,之所以知道這個地址,真的是謝爾蓋自己跟我說的。
並且,現在謝爾蓋在我的控制之下。
哦,對了,你們是不是甚至都不知道謝爾蓋去了哪里?
他在我的國家,中國,現在正被關押著。
他卷入了一件不該他卷入的事,好在這件事並非是他主謀,他只是為了錢而已。
所以,他現在還活著。
但如果我在這里出了事,哪怕是拉個肚子,或者感冒發燒,總之只要是影響我行動能力,不能讓我在短時間內回到中國的事情,謝爾蓋可能就真的活不成了。」
這番話,除了最後那句,其他都是真實的情況。
只不過程煜說的很模糊。
謝爾蓋的確是被關押著,但並不是被程煜的人關押,而是被中國警方關押著。
但結合最後那句謊言,這會很容易讓那對姐弟誤會,程煜控制住了謝爾蓋,而程煜似乎是單槍匹馬的戰士。
如果程煜不能及時趕回中國,被限制了行動自由的謝爾蓋,將會迎來被活活餓死的命運。
當然,這對姐弟可以寄希望於謝爾蓋能夠自己逃離,或者掙脫束縛讓自己的行動恢復自由。但他們不敢賭,畢竟程煜顯得太篤定了,就好像算死了謝爾蓋不可能自己掙脫他設下的束縛一樣。
這對姐弟跟隨謝爾蓋也挺長時間了,他們非常清楚謝爾蓋的實力。
謝爾蓋是那種真的可以赤手空拳與一頭俄羅斯棕熊搏斗,並且最終還能干掉那頭棕熊的男人。
而眼前這個男人,毫無疑問是領先謝爾蓋少說一個階層的。
雙方的實力根本不在同一個位面當中。
哪怕只是跟程煜交手那么幾秒鍾,這對姐弟也非常清楚,如果兩個謝爾蓋同時出手,還有可能跟程煜平分秋色的打上一陣子。
最終的輸贏要看誰的耐力更好一些。
但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兩個謝爾蓋。
因此,程煜說他關押著謝爾蓋,並且只要他不能按時回國,謝爾蓋就活不成,在這對姐弟眼中,這絕非危言聳聽。
他們至少知道十幾種辦法,可以讓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不至於立刻死去,但卻無法恢復哪怕正常的行動能力。如果不解除他們身上的束縛,他們只剩下被活活餓死這一條路。
比方說,把人放在棺材里,然後埋在十英尺的地下。
又或者……
算了,我們還是不要在這里討論各種囚禁人的手法。
中年婦女沖著自己的弟弟努了努嘴,那個男人站起身來,問:「咖啡?還是啤酒?」
程煜聳聳肩,表示無所謂,男人走到房間一角,從冰箱里取出了三瓶啤酒。
起開之後,他遞給程煜一瓶,又遞給自己的姐姐一瓶。
三人各自坐下。
那個中年婦女之前所提出的問題,已經毫無意義了,因為他們已經知道,程煜不是來找謝爾蓋的,謝爾蓋已經落在了他的手里。
「你到這里來有什么事?」中年婦女很執拗,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程煜喝了口啤酒,唔,有點兒像是大烏蘇的味道。
「你們不打算自我介紹一下么?作為俄羅斯民族基本的禮貌呢?」
姐弟倆氣得不行,但只能說道:「我叫葉琳娜,他叫達沃諾夫。」
猶豫了一下,她又補充說:「我們是親姐弟,來自葉卡捷琳堡。我們曾經惹了一個很大的麻煩,是謝爾蓋救了我們。之後我們就跟隨他來到伊爾庫茨克,幫他做事。」
程煜點點頭,說:「看來還是一對很忠心的姐弟。所以這里其實是你們居住的地方,而謝爾蓋還負責訓練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