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煎了兩只蛋,程煜找到了面包和牛奶,迎著晨曦吃完了自己的早餐,他這才回到了達沃諾夫的房間里。
達沃諾夫鼻梁斷裂引發的流血已經止住了,只是他後續肯定需要到醫院做一個鼻梁矯正的手術,要不然,他就只能頂著一張歪臉過下半輩子了。
看到程煜來了,達沃諾夫在床上又是一陣掙扎。
程煜走了過去,一把撕開他嘴上的膠帶。
帶著胡茬的膠帶,被這么猛地一把撕開,著實讓達沃諾夫疼痛不已。
「我錯了,先生,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和我姐姐。」
達沃諾夫也知道,現在自己的小命就在人家的掌控之中,所以,當他能夠開口說話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求饒。
程煜微微一笑,站在他的床頭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一開始不是裝作英語很差勁的樣子么?我看你現在英語還算不錯呢!」
達沃諾夫表情復雜,眼神閃躲:「一定是危難時刻出現了奇跡,偉大的上帝賜予了我流利的英語……」
程煜二話不說就是一個耳光,抽的達沃諾夫感覺自己的鼻梁又開始汩汩冒血了。
「謝爾蓋的那個黑色筆記本呢?」
「你怎么知道……」達沃諾夫驚訝的問。
程煜笑了笑,說:「你在他房子里的時候,我就站在書房的門口,你的所有舉動我都看見了。」
達沃諾夫驚訝的合不攏嘴,他難以置信的說:「你是怎么發現的?我當時很確定你房間里沒有任何聲響。」
程煜笑了笑,說:「當然不會有什么聲響,因為我根本就不在那間房里啊。不要說這些沒有營養的東西了,你只需要知道,我跟著你,到了那個河濱公園,看著你取了車,然後一路跟著你去了利斯特維揚卡鎮,跟你前後腳的進入了謝爾蓋的房子就行了。現在,我再重復一遍我的問題,那本黑色的筆記本呢?」
達沃諾夫垂頭喪氣的望向房間的一角,說:「就在那個角落,天花板最角落那塊是可以活動取下的,那個筆記本就在那里。但是,先生,我發誓,我和我姐姐根本不知道謝爾蓋的真實身份,我們也不知道他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
程煜又給了達沃諾夫一巴掌,這家伙總算不再撒謊。
「你和葉琳娜不知道謝爾蓋的真實身份我是相信你的,但是要說你們不知道他這些年做過些什么,你真把自己當成白痴了么?你雖然有點蠢,但我相信你手里肯定也欠著人命。不過我不是歐洲任何一個國家情報部門的,也不是那些被你們殺死的倒霉蛋兒委托來復仇的,只不過是謝爾蓋招惹到了我頭上而已。」
達沃諾夫眨了眨眼睛,他意識到,在程煜面前撒謊和狡辯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在程煜去房間角落取那本黑色筆記本的時間里,達沃諾夫一直在盤算著,下一步到底要怎么與程煜交流。
思前想後,他終於放棄了,再沒有任何僥幸的念頭。
程煜沒必要撒謊,既然他說他沒打算管謝爾蓋和他們以前做過的事情,那就一定是真的。
只是,謝爾蓋這個白痴,為什么會招惹了一個這么強大的人?
而且,謝爾蓋最近也沒有什么任務啊。
達沃諾夫當然不知道,因為這個任務原則上還沒有在暗網被發布,而謝爾蓋接受的勞大鵬的那個任務,僅僅只需要敲打一下鍵盤就可以了,這件事,他自然沒必要跟達沃諾夫和葉琳娜這對姐弟去說。
更何況這件事最終會涉及到對暗網的欺騙,謝爾蓋更加不可能把這件事告知任何人。
在絕對的威脅之下,這世界上就沒有任何人值得他的信任。
拿到了那個黑色的筆記本,程煜隨手翻了一下,毫無疑問,都是俄語,程煜一個字也看不懂。
這玩意兒,哪怕是翻譯都會成問題。畢竟,這東西里邊,涉及到太多謝爾蓋這個前俄羅斯特工人員做過的事情,那些記錄,即便不是國家機密,也絕對是見不得光的玩意兒。
更何況,這里邊還有大量涉及到暗網的東西。
看了看床上被綁的嚴嚴實實的達沃諾夫,程煜覺得,大概也只有讓這對姐弟來翻譯,最為穩妥了。
「謝爾蓋的銀行賬戶,真的已經被你取空了?」程煜晃了晃手里的黑色筆記本,他已經在那上邊找到了一串數字,只是不知道這串數字是賬號還是密碼,當然,大概率是密碼,畢竟如果這串數字只是賬號的話,達沃諾夫也不可能知道謝爾蓋的密碼。
可是,程煜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
因為,達沃諾夫說:「並沒有,我只是取得了他在我和葉琳娜的共同賬戶的最高權限而已。那個家伙,只在筆記本上記載了賬戶號碼,卻沒有留下密碼。」
程煜微愣,但想想也能夠理解,即便是要記錄密碼,肯定也不會跟賬號記在同一個地方,不過這不難辦,畢竟程煜回去之後滿可以讓謝爾蓋老老實實說出這個賬號的密碼。
如果賬戶里真的如謝爾蓋所言,只有區區幾十萬,程煜倒是也願意把錢留給他。但如果謝爾蓋撒謊,那就對不起了,這個賬戶里的錢,程煜並不介意替他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