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橫掃婆羅(2 / 2)

沒有束縛的軍隊變成了凶殘的野獸,在這座數百年的婆利王都四處行凶,對他們來講沒有憐憫,血腥的戰場早以將他們的心腸鍛煉的如鐵石一般。

鎮東軍肆意妄為的暴行自然要追究到李煜的頭上,他組建軍隊給士兵灌輸的理念就是,對待敵人沒有憐憫沒有仁慈,不論是士兵還是普通百姓,非我同族皆可殺之、辱之。只有創下令敵人膽寒的戰績,他人言道能止小兒啼哭,四夷方能畏我如虎。

薛仁貴年老體衰之際打人生最後一戰,僅僅脫帽就嚇得突厥人下馬跪拜四散而逃,乘勢追擊,大敗突厥,斬殺突厥軍上萬人,俘虜三萬人,奪取駝馬牛羊三萬余頭,取得雲州大捷,創下古今中外未有的脫帽退萬敵的戰績。

為何?讓哀悼死者時用刀割面部流血,常常血淚俱流以示悲痛,在勸諫、送別場合也用嫠面習俗的突厥人,比之後來的蒙古人更為凶殘的突厥人竟如此畏懼薛仁貴,不敢與之交戰?

皆因薛仁貴龍朔元年三箭定天山時,坑殺北胡十萬,威震大漠南北所至。

四夷畏強者而不畏仁者,只有你表現的比他更為凶殘野蠻,他才會發自內心的懼你,不敢輕舉妄動。以仁義之道待之四夷,唐後之人的可笑與愚蠢,常常令李煜為之扼腕嘆息。

入夜,婆利國都內火勢在夜空中顯得尤為突兀,劫掠後的鎮東軍將士入住進王宮。要進獻燕王,分給南海艦隊的財寶也早以紛紛打包裝好,就等明日南海艦隊通過後世的文萊灣航入城南的大河(文萊河)靠岸裝載返回安東。

今日一戰斬首八千余,至於多少是士兵,鎮東軍將校都心知肚明。找來翻譯清查婆利國王宮內的檔案資料,了解到這座都城人口在萬余,除掉婆利王從各地調來的援兵外,這座城池人口被鎮東軍一日減掉了半數的人口。

尉遲循毓對部下在城內所做所為也不在意,婆利人口少了對他來說反而是件好事,不用過於擔心往後婆利人的反抗,也方便將剩下的婆利人通通貶為奴隸為分給全軍將士的土地進行耕種。

第二日中午,薛耀指揮著南海艦隊在城南河流靠岸,望著一箱箱繳獲來的珍寶,還有那座獻給燕王的婆利王銀踏純金王座,感嘆小小婆利國竟富裕如斯。

至於在王宮中發現的那座釋迦牟尼大金佛,則被尉遲循毓下令肢解成兩的小金塊,一半分給全軍將士,另一半的三分之一則歸南海艦隊所有,剩余與王座和其它從王宮、城內佛寺內繳獲的百件珍寶一起進獻燕王。俘虜的婆利王也交給薛耀押回安東,交給燕王處置。

薛耀告別尉遲循毓,指揮艦隊帶著婆利王和眾多的財寶正式北返安東。

做為征服者,尉遲循毓將婆利國都改名為濱凱城,意為海濱凱旋之意,正式於此建立李煜在其出征前定下名的渤泥都督府,設渤州,其任都督,並兼任刺史,轄婆羅洲西、北廣袤地域。

鎮東軍在休整十日後,除留一千兵馬鎮守濱凱城,尉遲循毓兵分兩路南北對進,征伐婆利國未服地域及其他部落小國。

歷時兩月,北盡收濱凱城至大海盜羊武郞占據的山打根之間的廣袤海岸,於沿途當地人所稱的建寧歐、沙巴兩地各築一棱堡。以大唐安東都護府下渤泥都督府都督之名發給羊武郞官方告身,使其正式轉正為大唐於山打根設立的官府,並將山打根改名為仙那縣,羊武郞任縣令,其縣內土地自行分配給華人。

南至攻至後世婆羅洲西南部的山口洋一帶,沿途在民都魯、詩巫、砂拉越、山口洋以土木為材料,各築一小型棱堡,分守兩百兵控制地方。驅使當地土人修築連接各城的平坦大道,便於兵力調動。

每堡駐兵雖少,考慮到當地土人人口也不多,戰斗力也極為孱弱,倒也不慮有被土人打破的可能。

棱堡為李煜考慮到南洋征服行動中,廣袤地域需要築城控制地方,在兵少將寡的情況下,唯有築成防御力強的小型棱堡宿以少量兵力方可守住當地,便在南征的三支軍隊中安排了懂棱堡修建的工程技術人員進行指導。

就像後世沙俄侵入黑龍江築成雅克薩城,守軍不過數百,清軍數萬都攻不克,靠長圍才逼其投降,可見棱堡的防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