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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塵黯然神傷，因為他知道這條狐狸尾巴的主人是誰。

「這是紅塵的尾巴，她此番讓我來到修羅界，應該就是為了這個吧。」

閉上眼睛，楊塵腦中涌現了許多畫面。

當初紅塵來到天人界，跟苦若山達成條件，用一條狐狸尾巴換來了修羅界的幾萬年平安。

至於為什么苦若山要紅塵的尾巴，楊塵也在此刻全然知曉。

因為狐生九命，九尾紅狐的每一條尾巴，都有復活他人之力。

不光如此，紅狐之尾還代表著力量，一旦苦若山晉升到九天玄仙，他便有能力將紅狐之尾煉化，生出與他本體一模一樣的分身來！

這也應該是苦若山最為珍藏的底牌了，只可惜因為古嚴婆的到來，他甚至沒能將這條九尾紅狐的尾巴帶走。

而那條巨龍，也應該是苦若山為了保存紅狐之尾而抓來的。

看到這條尾巴，楊塵一時間明白了好多事情。

楊塵身旁，婆稚目光空洞的盯著那條狐狸尾巴，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想要觸碰紅塵留下之物，但怎么也鼓不足勇氣來。

「這條尾巴應該就是我換回木靈韻的籌碼，只是沒了龍血，它的生機很快就要斷絕了」

楊塵面露難色，只是將狐狸尾巴從龍血譚中拿出半柱香的功夫，其上的毛發隱約間便開始發灰了。

「這個簡單，用我的精血便可以。」

婆稚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腕割破，身為原初王，他的精血秉天地之靈氣，亦有化腐朽為生機的效果。

當狐狸尾巴沾染上精血後，楊塵便將其收入袖中。

「此龍受了重傷，日後就留在修羅界生養吧，說不定還是個不小的戰力。」

楊塵抬頭望去，巨龍奄奄一息，突然間楊塵似是看到了什么東西，身形一動，直接飛到了巨龍的眼前。

在那只巨龍的脖子上，掛著個金色的玉牌，上面赫然寫著一個苦字。

「苦若山的氣息，看來他也在外面逍遙不了多久了。」

楊塵眼神微動，將玉牌扯下，一同收入到袖中。

玉牌上的氣息雖然微弱，但只要苦若山出現在楊塵周圍，玉牌就會有所反應，這倒是個找到他的好辦法，先收起來，日後定有用處。

帶著紅狐之尾，楊塵跟婆稚告別後便跟隨古嚴婆一同離開了天人界。

婆稚告訴楊塵，待到他下一次再來到天人界之時，定能看到修羅與天人合並的繁榮之景。

從天人界到蓬萊之域橫跨數個位面，就算以楊塵目前的實力，也得不眠不休個好幾天才能趕到。

但有一位九天金仙之上的強者就不一樣了。

也未見古嚴婆做什么復雜的陣法，只是拐杖撼地，愣是將虛空劈成兩半，一條足以容納一整個軍隊的通道便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楊塵倒吸了一口涼氣，古嚴婆向她示意個眼神，率先邁入虛空中消失不見。

古青檀與古麟兒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