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迤邐春夢(微H)(1 / 2)

長長的走廊中回響起蒼梧那無意中變得急促的步伐聲。

黑發青年那張英挺的臉在不經意間浮現起凝重的神色,隱隱中還有些無法抑制的怒意。

該死的,他們真的打算把大小姐當做商品一樣交換出去。

當意識到自己的全部思慮都被洛洛占據時,蒼梧像個站在懸崖邊上的人,渾身猝然一頓。

反正一切都快要結束了,你還在想什么呢

腦海中響起不合時宜的告誡。

蒼梧的臉上戾氣退卻,目光忽然變得有些迷茫。

那是在荊棘和沼澤中長途跋涉,卻不知道路該通往何方的迷茫表情。

洛洛在這個家族里有多舉步維艱,蒼梧一清二楚。

他是她唯一可以傾心,也可以偶爾撒嬌的對象。

唯有對著蒼梧,洛洛才會放下那副故作堅強的姿態,才會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幾分蒼白和無助。

她是個很安靜的少女,仿佛逆來順受等待著命運的鋪陳。

她安靜得就像天空的一抹流雲,悄然無聲的投影在他的波心。

她的安靜,叫人心疼。

有時她說想去聽聽海的聲音,蒼梧便會背著其他人,攔腰抱起她,偷偷將她帶往那海與天的空曠之間。

洛洛的身體輕盈得像一尾羽翼,當她埋頭在他頸脖間時,柔滑的肌膚總是給他帶來綿綿的暖意。

隨著洛洛一天天的長大,那若有若無的幽香,一天比一天更盛的,讓蒼梧的心鼓動不已。

不要想她,忘掉她,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自從發現了自己對洛洛的綺念,蒼梧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反復告誡著自己。

可是她的影子,總是在每一個空虛乏累的瞬間,無孔不露的侵占著他的大腦。

修長的手指被握成了拳,隱隱泛白的骨節暗示著青年內心的紊亂。

遠方烏雲深處發出低沉的雷鳴,一記耀目的閃電凌空落下,在不遠處炸裂開來。

風一點點的張牙舞爪起來,冷冷的打在身上,讓蒼梧瞬間清醒了兩分。

「你呀注定是一個雙手沾血的人。愛情和憐憫,對你這種將在暗夜中踽踽獨行的人來說,都是奢侈的妄想。」

腦海中浮現了那個人冷酷無情的話語,就像是他此生的注腳。

蒼梧深吸了一口氣,掩去了臉上失魂落魄的表情,換上了往日那副冰冷的面具。

可是當蒼梧走近洛洛的寢室,聽見里面傳來少女掙扎不休的嗚咽時,這幅故作冷酷的面具在頃刻間便倉惶落地,化作了無數細小的碎片。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蒼梧撞開了房門。

赫然在目的,是被迫半裸著趴跪在床啜泣不休的少女,以及在她隱秘之處肆意游走的那只手。

那只手正粗魯的想要扯掉洛洛身上最後的防線。

蒼梧滿含怒意的目光轉至手的主人身上,蘭斯洛臉上那因為欲望而幾近狂熱的神色叫青年的理智瞬間斷線。

「蘭斯洛」

蒼梧幾乎是吼著喊出了那個男人的名字。

這些年,為了掩人耳目他一直恪守著主仆卑尊,可是在這個怒火中燒的當下,他將所有的偽裝都拋諸了九天之外。

在下一個瞬間,身體替蒼梧做出了回答。

幾乎用盡全力的一拳狠狠砸在蘭斯洛的臉上,對方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蒼梧拽著領子凌空拎起。

這小子的身手,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敏捷了

懷疑只來得及在蘭斯洛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在下一個瞬間,他被蒼梧一推,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蘭斯洛捂著火燒火燎的面頰,步履不穩掙扎著站起來,再接著,他在蒼梧冰冷的眼神中看到了死亡的威脅。

黑發青年在片刻前還是一臉的怒火燎原,可是在下一個瞬間卻因為想起了什么,又自如的切換成冰封千里的表情。

往日蘭斯洛總是嘲笑蒼梧,說他是洛洛養的狗,總是忠心耿耿的匍匐在她腳邊。

可是此刻對著冷若冰霜的蒼梧,掛在嘴邊的嘲笑成了咽進肚里的一口涼氣。

蒼梧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蘭斯洛,他的目光讓蘭斯洛心中一陣發怵。

野獸恃強凌弱的本能讓蘭斯洛下意識的想要逃避。

「你你給我記住」

他語調微顫,卻依然不忘狐假虎威。

「她她現在是發情期,其實你也想試試她的味道吧」

蘭斯洛努力裝出輕佻的模樣。

「滾」

蒼梧低沉的聲音宛若春日隱雷,又像是有些東西在情緒深處將要一觸即發。

「嘭」的一聲,門扉被合上,將雙腿發著顫的男人留在門外,將滿臉冷冽的青年留在室內。

蒼梧伸手抹了一把臉,沉沉的吁出一口氣。

這些年來他一直刻意低調忍隱,可是在剛剛那個剎那,幾乎就要功虧一簣。

他轉過身,床上那幾盡淫靡的景致讓蒼梧的心猛得一掙,幾乎要跳出胸口。

幾近全裸的少女側卧在床,她雙手被反剪身後,豐盈的胸部如海濤微瀾。

她滿面緋紅,白皙的肌膚上浮現出一層情欲的淡粉。

少女努力將修長的雙腿緊緊閉合,可是即便如此,黏膩的汁液依然順著雙腿間的縫隙不管不顧的淌落著。

在床上微微喘息的洛洛,是每個男人心中的迤邐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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