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暗中恨恨，可隨即便意識到，商夏或許會跟她開玩笑，但在雲菁和柳青藍面前，定然不會信口胡說。

可真要是這樣的話，難道……

不僅是楚嘉難以置信，便是柳青藍也不解道：「還真是四階第一層嗎？我原以為你以秘術遮掩了自身修為，收斂了自身氣機。可你這一身戰力……，可著實令人嘆為觀止。」

雲菁則嘆道：「四煞同修，也就是說你以四道本命靈煞齊頭並進的方式進行煉化，至今尚未有任何一道本命靈煞煉化完成。」

商夏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

雲菁對於商夏修行方式的了解，顯然比其他人更為詳細。

柳青藍這個時候也明白了過來，道：「那豈不是說你要么一道本命靈煞都不曾煉化完成，要么就是四道本命靈煞一齊練成，修為一下子便達到了四階第四層，甚至四階大成？」

楚嘉直到這個時候才明白了商夏在四重天的修行方式，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別人也可以用你這種修煉方式嗎？」

不等商夏回答，柳青藍便已經先開口否定道：「恐怕不能，至少也是很難！」

說著，柳青藍看了商夏一眼，道：「拋開進階配方不談，便是進階之初便需找齊四道本命靈煞，便已經淘汰了九成的武者，況且這四道本命靈煞的擇取也大有文章，並非隨意可取。」

「弟子的進階方式的確極難極險，當中又有僥幸，卻非他人因循良方。」

商夏只是說了這么一句，有關四象境的一應傳承信息，乃歸他所獨有。

其他人通過蛛絲馬跡能夠推測出的東西是一回事兒，商夏自己開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雲菁點了點頭，則問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你於四重天武道神通可是已經有了眉目？」

雲菁這話一問出，別說是楚嘉，就連柳青藍也是滿臉驚異的看向了商夏，甚至連商夏自己也有些瞠目結舌的感覺。

「您怎會這么說？」

商夏有些詫異的開口問道。

商夏在四象境走的可是刀道的路子，「二十四節氣神刀」已經初具雛形，將來就算是臻至四象境大圓滿的境界，領悟的也必然會是刀術神通。

雲菁笑問道：「我觀你擊退庄有為和鹿三音前後所用的掌法相同，不知這一式掌法可有什么名目？」

商夏答道：「弟子那一掌喚做『四象掌』，成型於一次意外，之後也有改進和完善，但卻從未想過以此能推演出武道神通。」

「四象掌？」

雲菁好奇道：「何為四象？」

商夏心中微微一嘆，暗忖姜還是老的辣，遂道：「只是弟子胡亂猜測，覺得春夏秋冬四季為四象，東西南北四方也是四象，地水火風也可看作四象。」

商夏說到這里便即閉嘴，不是他不想多說，其實他對於所謂「四象」，知道的也不過就是這么多，最多再加上一個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之類的說法，那就更離譜了。

柳青藍訝道：「你以春夏秋冬四季靈煞同修，莫不是以此為四象？」

商夏心中暗嘆一聲，他就知道只要自己稍一點出，這些人立馬就能想明白此中關節，甚至有可能舉一反三，一下子領悟的比自己都要深得多。

不過商夏此時也無須遮掩，笑道：「正是，當時也只不過機緣巧合之下大膽嘗試而已，好在弟子運氣還算不錯，僥幸進階成功。」

商夏向來在其他人面前將自己的成功統統謙虛的歸結為運氣。

商夏四煞同修在通幽學院一開始只有寇沖雪、商博等人知曉，但他先是進階之初在兩界戰域搞出動靜，之前又在沉睡中頓悟，直接在一座山峰上於一日之間演繹四季輪回，三十六日便足足演繹了三十六次春秋輪回，早已搞得駐地之內人盡皆知，倒也沒什么隱藏的必要了。

雲菁此時卻道：「老身知你在武煞境著重練刀，之前的刀術老身也曾見識到，果真也是威力非凡，意境深遠。但你若棄刀練掌，日後領悟武道神通必然更加容易。」

頓了一頓，雲菁接著說道：「老身甚至覺得，一旦將四道本命靈煞煉化完成，你隨時便可以憑借『四象掌』一舉跨入武煞境大圓滿的境界。」

這一次別說是楚嘉，就連柳青藍看向商夏的目光都已經隱隱有著嫉妒之意。

商夏先是愕然，而後細細思忖之後，雖覺得不可能但還是抱著一線希冀，問道：「您可知在大圓滿境界有人能夠練成兩道本命神通？」

雲菁搖頭道：「從未聽說。」

盡管早已猜到，但商夏還是不免有些失落，苦笑道：「弟子還是專注於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