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誰會贏?」
商溪饒有興趣的向著旁邊的顧弈問道。
顧弈搖頭嘆道:「小夏上當了!鞠行和張劍飛對付一階的凶獸,可他二人實際上都已經是武元境大圓滿的境界。而小夏以武極境的修為對付二階凶獸,可他進階武極境才多少時日?」
商溪笑道:「這么說來,你認為小夏輸定了?」
顧弈想了想道:「我自然是希望他能贏的。只是就目前來看,小夏的贏面要小一些。不要忘了,這鞠行和張劍飛都已加入巡騎,這些人對於廝殺的手段幾位精通,同階修士相比,他們的效率往往更高一些。」
說到這里,顧弈語氣又一轉道:「當然,小夏身上也可能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壓箱底的手段。」
「你倒是把話都說全了。」
商夏笑了笑,道:「那接下來就拭目以待吧!」
這個時候陣幕已經開啟,一只狼鷹率先俯沖進來,卻被唐幼謙搶先用一只甩手箭射了下來。
「壞了!」
顧弈心中一沉,看了看身邊的商溪,有些無奈道:「忘了這些人里面本來就有不少巡騎隊員!」
商溪此時的面色也有些不大好看,冷聲道:「難道他們還想出手干涉不成?」
顧弈嘆道:「直接出手干擾自然是不可能的,大家都不是瞎子。但唐幼謙這些人卻能夠在外圍將二階凶獸和一些比較難殺的一階凶獸擋住,使得張、鞠二人不受干擾,而且其他人也不能說什么。至於小夏那邊……」
山間谷地,商夏剛剛一劍在一只二階的花斑赤睛獸的身上劃開了一道半尺長的傷口,腳下的地面突然鑽出了一只一階的土暴鼠,張口便向著他的腳腕上咬去。
這讓有些猝不及防的商夏連忙跳開兩步,卻也讓那只原本被他籠罩在劍勢之下的花斑赤睛獸趁機逃走,可沒走幾步就被旁邊兩個武極境的武者堵住了,沒幾下便將這只已經受傷的凶獸打死。
商夏追著那只土暴鼠一劍刺入地面,劍光收斂之際,一道血線從地面噴起了一尺多高,但一階的凶獸並不會被計入與鞠、張二人的賭斗。
就在這個時候,鞠行長戟劈碎了一只獨角?牛的腦袋,緊跟著張劍飛一劍從一只四耳猿猴的眼眶刺入了腦中。
「商夏,你已經慢了!」
鞠行大叫一聲,手持長戟刺向了一只從山谷外沖進來的石漿豬。
張劍飛也發出一聲長笑,持劍向著另一只一階凶獸沖了過去。
「咦,這兩人用的都是下品利器?」
顧弈目露精芒,冷笑道:「什么時候巡騎已經這么闊了,連兩個普通的武元境隊員,都能用得上利器了?連我這個武意境的家伙,現在都想著進入院衛司了。」
商溪顯然也察覺到鞠行與張劍飛二人的兵器有異,但事已至此,揪著不放反而落了下乘,於是看了旁邊的顧弈一眼,不咸不淡的說道:「沒准巡騎打得就是這個主意!」
「怎么可能?」
顧弈只當商溪說的是笑話,不過他又覺得商溪的語氣不大對勁,不由的扭頭道:「不會吧?」
商溪目光凝視山間谷地,仍舊是一副平淡的語氣:「怎么不會?別忘了,唐淵已經死了,院衛司又死了袁子路和桑又奇
兩個武意境執事,三個武意境高手身隕已經足夠讓院衛司元氣大傷了,你偏偏在這個時候求上門來,還表達了願意重返學院的意向,你覺得姬文龍會不考慮你?」
顧弈眉頭微皺,忍不住道:「不大可能吧!按照學院通常的慣例,既然有柳教諭在,通幽峰的一應事務,姬、商兩位副山長多半是不會插手的。」
商溪忽然一笑:「你忘了先前通幽峰之戰是怎么打起來的了?寇山長傷勢不明啊!」
顧弈臉上表情一愕,他倒沒有懷疑商溪的推測,通幽學院從建立之初,便銘刻了四大家族太多的痕跡,學院內部寇山長與幾位副山長的博弈爭鋒,也從來都沒停止過。
這在通幽學院內部基本就算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只是順著商溪的推測他反而想到了更多,就比如姬副山長要壓制柳教諭,補充甚至進一步擴充院衛司的實力,那么商副山長的是什么立場?
當然,他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問罷了。
便在二人交談之際,商夏終於再次以劍勢圈住了一只二階凶獸。
方鋼劍訣大開大闔,玉河劍雖然是一柄軟劍,此時在商夏的手中卻在陽極元氣的駕馭之下,爆發出了一往無前的氣勢。
劍尖之上長達三五寸的劍芒吞吐,顯示著商夏雄渾的元氣積累,在那只二階凶獸的身上割開一道道傷口,淋漓的鮮血伴隨著慘叫,令凶獸的體力越發的不支,最終被商夏瞅准了機會,一劍刺中了凶獸的心臟,元氣爆發之下,凶獸的內腑幾近化為一腔|肉糜。
將玉河劍從凶獸體內抽出,商夏暫做調息。
便聽得張劍飛的聲音傳來:「商首席,二比一了!」
商夏聞聲望去,卻見鞠、張二人身邊不遠處各自倒下了一只一階凶獸,而且此時二人已經與第三只一階凶獸|交上了手!
商夏的目光向著兩人周圍,發現至少有四位武極境的武者各自所占的方位,隱約間將二人保護在當中,但凡有凶獸沖來,都會被幾人過濾一下,攔下那些二階的,只留一階凶獸供二人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