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裝作是天真無邪的樣子,但那眼中的揶揄之色卻是完全出賣了他的內心。
趙洞庭十足了解這家伙的性子,呵呵兩聲,道:「得了,你就少整點幺蛾子吧!」
他能都想得到這家伙追上去會和曹枕簟說些什么。
「姑娘,可是瞧上我兄弟了?」
那還是最早結伴而行往蜀中的時候,這家伙做過這樣的事情,僅僅因為那姑娘多瞧了趙洞庭幾眼。
幾句話說下來,差點沒把那姑娘給羞臊得跳河自盡。
趙洞庭知道曹枕簟臉皮子薄。自然不能讓吳阿淼這沒羞沒臊的厚臉貨去「禍害」她。
翌日。
糧隊終於是到常德府了。
按著正常的程序,糧隊先是到常德府內糧庫,和糧庫交接過後,到軍營里休息。
趙洞庭他們這些供奉本也應該跟著糧隊。只趙洞庭是要往北方前線去的,顯然不可能在這里就打道回長沙去。
他和徐鶴、吳阿淼還有李雁南、李堂歸兄弟兩個持著文書又到常德府內武鼎分堂去。
他們要以護送糧隊的供奉身份繼續往北。
而在這個過程里,曹枕簟和徐福興爺孫兩始終跟在他們後面,似是生怕他們跑了。
趙洞庭他們要進武鼎分堂的時候,爺孫兩就在外邊站住了腳。
趙洞庭都有點兒拿捏不准徐福興到底是不是有事,偏頭對吳阿淼說了幾句。
吳阿淼笑眯眯走向爺孫兩。
然後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么,曹枕簟的表情很快便扭捏起來。
徐福興臉色古怪,然後帶著曹枕簟就這般離去。
吳阿淼得意洋洋走回到武鼎分堂門口趙洞庭的身邊。
趙洞庭邊向里面走,邊問道:「可是有事?」
「沒事。」
吳阿淼道。
趙洞庭沒好氣瞪他兩眼,「沒了?」
吳阿淼嘿嘿笑道:「這就得你自己去問了。我已經讓他們兩去客棧了。」
旁邊徐鶴嘴角露出笑意,李堂歸、李雁南兄弟兩個想笑又不敢笑。
其實連他們都瞧出來曹枕簟對趙洞庭的意思。
趙洞庭卻沒有下文。
又往里面走百余米,吳阿淼自己忍不住,道:「你不問我他們去哪個客棧了?」
趙洞庭瞪眼道:「你覺得我現在有這個心思么?」
他一腳揣在吳阿淼的屁股上,「等會兒你就去找他們,讓他們別再跟著了。」
他知道,曹枕簟、徐福興會去客棧「等」自己,肯定有吳阿淼這貨的「功勞」。
「人家姑娘不是挺好的么!」吳阿淼揉著屁股,嘴里嘀咕著道。
趙洞庭沒好氣罵:「你以為我也是你這樣的種馬?」
「種馬?」
吳阿淼滿臉茫然,「什么種馬?」
趙洞庭懶得再理這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