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楠除去時不時瞥兩眼滿臉怒氣的巴博斯以外,對趙洞庭等人很是恭敬客氣。
那些巴博斯的同伴則是毫不掩飾心中的憤怒和敵視。
他們在西方都是沒有吃過虧的主,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但見識過李雁南和李堂歸厲害的他們,也不敢再動手。就這會兒,他們之前的傷勢都還隱隱作痛呢!
到了城主府里面,鄭楠安排雙方的人各自坐下。
趙洞庭自是被他邀請坐在自己那桌,再瞧瞧還沒有放開巴博斯的李堂歸,有些訕訕道:「大宋使者能不能先將巴博斯主教給放了?」
「先放開他。」
趙洞庭隨意地擺擺手。
李堂歸直接將巴博斯扔到地上。
巴博斯猛地竄起來,拍著身上的灰塵,眼神中幾乎冒出火來。
鄭楠連忙道:「都主教也請快些就坐吧!」
巴博斯恨恨瞪了趙洞庭等人幾眼,氣沖沖地坐下。他也是無奈,若是有那能耐,他非得將趙洞庭等人就地斬殺不可。
鄭楠心里卻是有些高興的,以為趙洞庭願意放開巴博斯,這代表著事情有極大回旋的余地。
於是他端起酒杯,笑眯眯道:「兩位都是大使,在城中相遇未免也不是緣分。不如讓我們滿飲此杯,此前過節就此不提,如何?」
但趙洞庭和巴博斯都沒有要端杯的打算。
趙洞庭淡然坐著,道:「城主,若非我等有些本事,可就死在他們十字軍的亂刀之下了。我們大宋何時被人這么冒犯過?」
鄭楠聽著這話,心里咯噔,暗道壞了。這大宋使者看著不像是就要這么息事寧人的意思。
緊接著果然又聽趙洞庭說道:「此事西方教廷必然是要給我們大宋個交代的。」
他看向巴博斯都主教,「要么這位主教現在就向我等賠罪道歉,要么,就由本使帶著他前往西方去要個說法。」
鄭楠都聽懵了。
帶著巴博斯都主教去西方要說法,這個大宋使者到底是有多虎?
雖然這樣就能讓馬來抽身事外,但他還是不能讓趙洞庭這么做。巴博斯是來馬來國出使的,被這么帶回去,馬來國又該怎么向教廷交代?
他,該如何向國主交代?
他拍了拍手。
很快有姿容出色的一排侍女端著盤子從後面走出來。
盤子里都是金燦燦的黃金,還有珠光璀璨的珠寶。
鄭楠讓翻譯對趙洞庭道:「尊貴的大宋使者,巴博斯主教乃是教廷出使我們馬來的使者,若是就這般讓你們帶回西方去,我們馬來國才是真正的顏面無存了。我們馬來國向來和大宋交好,還請大使能夠給我們馬來國這個薄面。這些,權當謝禮,還請大使笑納。」
這是使出糖衣炮彈攻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