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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頭通達之中，腦海中金光的事情，趙洞庭自也有了明悟。

一切便仿若福至心靈。

那的確是空善和尚的舍利留下的。

空善和尚，顯然也是到了他這般的境界。

再有欒宏茂、何尚書等人之事。

都是教廷的法術而已。

……

看著趙洞庭發愣，教皇有些意外。

但即便是這種時候，他也不敢對趙洞庭出手。

只能又喊了聲，「宋帝？」

趙洞庭看向他。

只這一眼，便讓教皇驚懼，不禁慶幸自己剛剛的選擇。

因為他感覺，就這一眼，便似乎自己整個人都被宋帝給看透了。由外而內的那種透徹。

這讓他渾身都升起一股涼意。

「暫且認輸，棄車保帥，以圖東山再起？」

趙洞庭嘴角忽地勾起些許弧度，出聲道。

教皇心中更涼，連道：「不敢，我們教廷日後必唯大宋馬首是瞻。」

他是真的心寒了。

趙洞庭剛剛所說的，就是他心里的想法啊！

他想著現在不是宋國的對手，那便暫且服軟……等數十年，甚至上百年，教廷的武力和軍力起來再和大宋分個高下。

總之，只要不讓教廷解散就成。

「馬首是瞻就不必了。」

趙洞庭擺擺手道：「教廷就此解散吧！」

教皇臉色難看。

這是他的底線。

教廷若真正解散，那將民心盡失。到時候，就真的是回天乏力了。

接著他道：「宋帝陛下，教廷可是……維護西方秩序的根本所在。若是解散，西方豈不會大亂？」

「亂？」

趙洞庭輕笑道：「不是各國都有國王和國公么？沒有了教廷，他們同樣能管理好境內的臣民吧？」

是疑問句，但可不是商量的語氣。

治理地方，有皇權就夠了。

至於如紫羅蘭、拜占庭這樣的大帝國以後會不會成為大宋的敵人，他不在乎。

以他們現在的實力，較之大宋還差得遠。

除非是西方出現橫跨整個疆域的大帝國，如此，興許能有和大宋敵對的本錢。

而且，總得留點事情給趙安那小子做的。

那小子每次說起西征，可都是意氣風發嗷嗷叫。

他從來的時候起，就沒想過徹底把西方給拔除干凈。這不可能輕易做到。

要這么做，便也不會僅僅只是帶著這些大宋高手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