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5.西夏使臣(1 / 2)

鬼谷學宮。

仍是那接近中間陰陽圖的草廬內。

也仍是那極為俊朗的公子哥,還有秦寒,只是玉玲瓏不在。

「呵!」

公子哥手中捏著封信,遞給秦寒,「你看看這封信,無得和尚突破極境,以一己之力擋住洪水。鐵馬、鹿角兩軍出城,夔州路盡入西夏軍之手。」

秦寒接過信,光是聽到俊朗青年的話就已經微微色變。

而看過信後,饒是以他心智,臉色也是有些凝重,「主上,那咱們此次損兵折將,豈不是什么好處都沒撈到?」

在夔州路,白馬軍的損失當然不小了。且不說別的,光是虎賁軍申勇毅陣亡,就是不可小覷的大事。

但公子哥卻只是不以為然擺擺手,「些許折損算不得什么。申勇毅根深蒂固,但兵法稀疏,有勇無謀,他死了反而是好事,不用再占著茅坑不拉屎。我也好安排府中熟諳兵法的人過去執掌剩余的虎賁軍。」

秦寒微愣後點頭,「那夔州……咱們怎么辦?」

公子哥輕輕抬眼,「依你看,該怎么辦?」

秦寒的眉頭便微皺起來,若有所思道:「主上,依秦寒看,西夏雖然得到夔州,但在數月之內應是無法把控整個夔州,在各城都安排守卒。利州東西兩路還有臨洮、鳳翔的那幾個家伙未必會肯將麾下力量分散到夔州去,李望元、仲孫啟賦等人也未必真就那般信得過他們。若咱們要取夔州,還有機會發兵。而若是咱們不取夔州,西夏有派遣高手到邕州找趙昺的麻煩,此舉想必惹怒那大宋皇帝,雖然眼下大宋國庫空虛,但此時剛剛收繳上糧食,說不得會發兵夔州。若是如此,對我們也有好處。等他們殺得難解難分時,咱們可以讓蜀中白馬以援助禁軍的理由光明正大拿下夔州。」

「呵呵。」

公子哥又是輕笑,「看來你這些時日倒是真有將我的話聽在耳中,反思過自己。於國家大勢,你如今能有如此的見解,也不算辱沒府中學監們說你是兵家百年難遇奇才的美譽。只是你尚且還要切記,任何推斷,都不能以自己憑空臆想而做定奪。這世間萬事變化莫測,遠遠不是人力就能夠拿捏准確的,就像是此次無得和尚擋洪水這般。連我,都遠遠沒有預料到。」

他從桌上又拿起張信,遞給秦寒,「你再看看這封信。」

秦寒接過信,看過以後,露出驚色,「李望元竟然又改變主意,要將夔州讓給宋朝!」

公子哥道:「這封信來路很可靠,不會有假。如果你真的坐等西夏宋朝開戰,那就真是坐視夔州盡入宋朝之手了。」

秦寒眉頭皺得更緊,「主上,那咱們這就聚兵進攻重慶?」

公子哥心中顯然已經有對策,道:「潼川府的虎賁、鹿角、白馬三軍損傷慘重,再要從成都府路調兵已經有些來不及了,等大軍趕到,宋朝大概已經從西夏手中接掌夔州。咱們屆時再攻,少不得被宋朝大肆渲染,會背上叛國之賊的名頭。失了民心,蜀中難免生變。你如此做,傳令給成都、潼川兩路的震天軍,讓他們去攻重慶,不管如何,先拿下重慶再說。同時,讓萬余鹿角軍准備隨時入城即可。蜀中白馬不宜和宋朝開戰,他們宋朝,也不好對白馬軍下手。誰先動手,誰就會失去蜀中民心。」

秦寒有些疑慮,「可主上,若是如此,咱們在蜀中的力量豈不是就都暴露了?」

公子哥拿起桌上的書,不是兵書,而是棋譜,反問道:「暴露了又如何?」

秦寒稍作思量,躬身拱手,「秦寒這就下去安排。」

他匆匆走出屋子。

公子哥手中捧著書,看向窗外,「趙昰……你十萬大軍防備大理禁軍,又從哪里分出兵力拿夔州呢?長沙么?呵呵。」

……

信鴿到了長沙。

有駐扎在長沙城內的西夏使臣很快從官邸出發,前往皇宮求見趙洞庭。

其後,被太監帶往武鼎堂,見到趙洞庭。

向東陽去世後,趙洞庭讓原來農業部尚書辛景福接任了向東陽副國務令之職,仍舊負責全國農業之事。他自己還是習慣性地做甩手掌櫃,沒有事必躬親,除去每日批閱奏折以外,就是到武鼎堂內練武、看秘籍。

萬丈高樓平地起,武道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