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3.夔州府戰(六)(1 / 2)

特別是那破軍學宮副宮主,劍術、身法俱是登峰造極。縱是在這郎朗白日,竟也難以捕捉清楚他的身影。

只不多時,這些人便距離帥旗僅剩不到兩百米距離。

而這個時候,劉子俊領著大宋鐵騎們也是再度從麒麟、龍游兩軍中沖過。

前面數百米是雜草叢生的荒野。

「殺!」

但大宋鐵騎們眼神中殺氣卻是更甚。

因為就在那數百米外,新宋的鷹啼軍儼然已經布開防御,嚴陣以待。

新宋主帥顯然並不會讓大宋鐵騎就這般輕易沖殺到城內去。

此刻不僅僅只有鷹啼軍布開防御,同時,還有虎賁、熊嚎、鹿角三軍所剩將士也在向鷹啼軍匯聚。

看著鷹啼軍前的那些拒馬和投炮車,大宋禁軍雖喊殺如洪,但頭皮只怕也是有些發麻的。

很少有人能在死亡面前仍舊保持著淡然自若。

他們總共不到萬人,這刻面對數倍於己的嚴陣以待的大軍,仍是向著前面沖殺。這已經是讓人為之震撼的勇氣。

而大宋禁軍之所以能夠具備這種勇氣,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為何而戰。

有些東西比之性命更為重要。

譬如守護夔州府內的百姓。

誰也不願意看到新宋軍破城的那幕。

他們出自民間。皇上曾說過,百姓們才是他們真正的天。

如果說大宋社稷是一株大樹,那么,皇帝和群臣是枝干,百姓們是根,將士們則是樹上的刺。

「殺啊!」

「殺啊!」

一聲聲聲嘶力竭的大吼聲在荒野中響徹著。

大宋鐵騎滾滾如龍。

隨著他們的沖擊,荒野中塵土喧囂。

軍中那或是黑色或是青色的軍旗在風中飄揚,簌簌作響。

這,就是沙場。

沙場無情,但也最有情。忠義、情義、熱血,盡在這里揮灑得淋漓盡致。

「咚咚咚……」

待得大宋鐵騎向前馳騁約莫兩百米後,鷹啼軍軍陣前的一架架投炮車的桅桿便高高揚了起來。

一顆顆黝黑的轟天雷落在荒野之中。

這讓得大宋鐵騎中也是有慘叫聲迭起。

縱是新型甲胄,顯然也沒法抵擋轟天雷的威力。

有鮮血在飛濺。

但鐵騎並未止步,仍舊只是向前沖鋒。

這便是大宋的信念。

新宋中軍處,那坐在車輦上的鬼谷學宮副宮主手中拈棋,輕輕落子,「夔州府,可下。」

他始終只是讓震天軍攻城,顯然就是在等這幕。

在他車輦旁,新宋諸將臉上都是露出喜色。

雖眼下傷亡慘重,但這場戰役他們終究是占盡上風。

看著那大宋鐵騎被覆蓋在投炮車的轟炸之下,他們個個都只覺得神清氣爽。

只要能打破宋軍的不敗神話,縱是折損再多的人又如何?

那數千大宋鐵騎想來是難以沖破鷹啼等軍阻礙的。而到時,夔州城頭被轟炸後,他們大軍便可破城。

更遠處那還在頑抗的大宋禁軍也只有被吞噬的下場。

有將領忙拍鬼谷副宮主的馬屁。

只鬼谷副宮主卻只是輕笑,仍是顯得極為淡定從容。

作為副宮主,他的學識、心性,無疑都還要遠在秦寒之上。

大宋步卒軍陣中。

偽極境的破軍副宮主行如鬼魅,自兩百米開外掠到帥旗旁側不過是短短十余息時間。

途中他不僅僅閃避掉那些破空而過的子彈,甚至還斬殺不少大宋禁軍。

而另外幾個真武境劍客雖不如他這般強悍至極,但速度卻也沒差他多少。將他們所率的那些高手悉數甩在後面。

劍影耀寒芒。

雖偽極境做不到如極境那般立於虛空,但在地面上速度卻宛如游龍。

破軍副宮主逼近帥旗,一劍向著行女車斬去。

光是劍意,就已然讓得行女車上旗手心神恍惚。

周遭士卒也盡是為他所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