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太的話,不僅震驚了悠樹,也震驚了春天。

她著實沒想到,如此性格惡劣的他,竟然會為自己說話,把過錯都攬到他身上。

雖說,這也是實話……

一閃神的功夫,悠樹忽然上前,一拳打到了悠太臉上。

這一拳,用盡了力氣。悠太被打得整個人倒在地上,鼻子里流出血。而悠樹竟然還不罷休,上前一拳接著一拳,朝他臉上打去。

「你怎么能這么對她?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這是強奸,悠太,這是強奸!」

悠樹憤怒的聲音壓得低低的,生怕隔壁的人聽到似的。悠太冷笑一聲,攥住悠樹的衣領猛地被他壓在身下,反手一拳打到了悠樹的臉上。一時間,悠樹嘴角也腫了起來。

「哥哥說得倒是冠冕堂皇,當初惹姐姐傷心、以至於整晚整晚都在哭的,也是哥哥你吧。我不過趁虛而入罷了。」悠太騎在悠樹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帶著不屑的笑容,「哥哥當初那么信誓旦旦地要和姐姐保持距離,最後不還是干她干得很上癮?現在又有什么資格來指責我?」

這話顯然戳到了悠樹痛處。他神情一滯,高高腫起的嘴角微微蠕動著,似乎要說什么,卻被春天打斷。

「你們不准打了!!!」

春天撲上前,扯開了悠太,心疼地撫摸著他青腫的嘴角和留學的鼻子,用浴巾的邊角替他堵住鼻血。接著,回頭看向悠樹,眼中含著淚,低聲道:

「悠太並沒有欺負我,哥哥,是我不好……是我……」

是我朝秦暮楚,是我花心淫盪,享受和弟弟做愛時,還要貪心地不肯放下哥哥。

這些話她都沒有說出口。哽咽堵住了春天的咽喉。她紅著眼圈,低著頭,等待哥哥的斥責和怒火,卻只聽到悠樹嘆了口氣。

「其實,我也猜到來著。」悠樹從地上坐起來,盤腿坐下,「我記得有一天晚上,看到悠太牽著你的手回家,我一直告訴自己,是因為你們倆終於和好了,他照顧你這個姐姐。而且,咱倆第一次上床的時候,我感覺你好像不是第一次的樣子,我以為你在中國偷偷交過男朋友來著……」

講到最後一句,悠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春天一腦門子黑線,剛想解釋,卻聽悠太涼絲絲開口:

「姐姐第一次和我做的時候我也以為她不是處女,以為她早就和哥哥做過了。結果發現她只是平時色情漫畫看得太多。」

春天大窘:「誰看色情漫畫來著!」

悠太冷哼了一聲:「我上次在沙發上撿了一本《與哥哥們的桃色戀愛》,是誰的?」

春天:「………………」

幾句調笑似乎讓氣氛緩和了些許。春天攏住身上的浴巾,咬了咬嘴唇,望向悠樹。

而悠樹也望向她,似乎是有些無奈地微微嘆氣:

「所以,春天,我們該怎么辦?」

春天低頭猶豫著,道:「我……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選擇。說她對悠太沒有感情是假的,但是悠樹,她從一開始就那樣喜歡著。

選誰都意味著要失去另一個。

「還能怎么辦啊,就這樣唄。」悠太毫不在意地一把摟住春天,瞥了悠樹一眼,「哥哥,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忙你的去吧,我剛剛和姐姐才做到一半呢。」

「悠太!」

春天又羞又窘,想甩開他,卻不小心把自己身上的浴巾扯得落下來。

大約是剛剛泡過溫泉的關系,她的肌膚比以往格外地晶瑩透亮,吹彈可破的雙乳之上,乳頭泛著嬌媚的殷紅。星星點點的咬吻痕痕跡散步在肩頸、胸口一片,不知道是悠樹和悠太這對兄弟里,具體哪一個留下的。

兩腿之間更是還染著晶瑩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