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浴火待重生(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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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空闊的宮殿清冷無聲,一層層厚重的宮門在眼前次第而開。

尊貴冷傲的帝王用強壯的右臂攔腰夾著纖弱婉柔的鳳女,他的步伐剛健而沉穩,足下的馬靴跟冷硬的石板相擊,發出清越的碰擊聲,在空曠幽深的宮室間回盪。

毓靈默默凝視著男人輪廓剛毅的側臉,烏雲般的青絲如流水傾瀉垂墜著,瑩白如皓月的玉臂嬌柔無力的勾住男人的左肩,修長光裸的美腿在飄盪的潔白裙裾下若隱若現。

毓靈被狠狠的扔在柔軟香馥的雕花大床上,這是太子元劭的寢宮,床上還殘留著她所熟悉的太子身上獨有的木樨花熏香。

宇文清嵐張開雙臂撐在她的頸旁,昏暗的光線下,他那雙不含感情的琥珀色眸子冷酷而戲謔的打量著她,好像觀察一頭垂死掙扎的獵物。

這個男人很危險,毓靈敏感的嗅到了對方身上冷冽殘酷的氣息,可是她已沒有了退路。她微微垂眸,努力調節放松心情,心中默念媚術的秘訣,然後緩緩抬頭,清冷的眸子突然變得水光瀲灧勾魂攝魄,嘴角勾起魅惑挑逗的弧度,用輕軟如羽毛的聲音嬌喚道:「陛下……」

美人嬌嬌,玉質纖纖,欲語還羞,是個男人都會心醉神迷,可惜,宇文清嵐不是一般的男人。

胸腔發出一聲沉悶的低笑,宇文清嵐伸出了手,冰涼而粗糙的指腹緩緩滑過她光滑姣好的臉頰。他的手並不像他的身份一樣尊貴,布滿了厚繭,這是長年戎馬生涯所造成的。

毓靈竭力忍受著肌膚上傳來的冰冷觸感,仰起頭,努力讓自己的笑容更加柔媚惑人。冰涼的手指漸漸下移,突然用力扣住了她優美頎長的頸子,緊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獨孤毓靈,收起你的媚術,那一套對朕沒有用。」男人的聲音暗啞而冷酷。

男人言語的寒意,頸間傳來的痛感,無不昭示著色誘的失敗。毓靈驚恐的圓睜雙眼,生平頭一回,她無往不利的媚術竟然失利了!

緊扣住她脖子的手如鋼鐵般冷硬,毫不留情的慢慢收束,她的胸腔憋得生疼,快要窒息了,死亡的陰影爬上心頭,她頹然合上眼,眼角滑下一行晶瑩的清淚。

突然,脖子上的壓力消失了,毓靈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但隨即傳來一陣刺耳的裂帛聲,遍體生寒,她驚恐的發現身上的白鮫羽衣已被撕碎,斷線的東珠紛紛墜落到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叮當聲。

宇文清嵐看她的眼神好像看著砧板上的魚,從近處看,她的姿容並非傾國傾城的美貌,但沾著珠淚的微微顫動的睫毛,漆黑的像小動物般無助的眸子,確實令人賞心悅目。

「朕給你兩條路選擇:第一,告訴朕元劭去了哪里;第二,做朕的女人。你要選哪個?」

「我……我怎么知道太子去了哪里?陛下不該問我的。」毓靈心慌意亂的答道,元劭的下落自然是死也不能說的,但第二條路……她也不願意選。

「哦?看來郡主是打定主意自薦枕席了,美人心意,朕卻之不恭啊。」

沒等她反應過來,宇文清嵐強健如山岳的虎軀已經霸道的壓了下來。他甚至沒有脫衣除靴,泛著森冷寒光的戰甲直接硬邦邦的貼上她chiluo柔軟的嬌軀,毓靈頓時被激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恐懼而不甘的激烈掙扎起來。

「不要……不要……放開我!」毓靈手腳並用,垂死反抗起來。很明顯這個男人是她不能掌控的,既然如此,她怎能甘願被令她國破家亡的仇人lin+ru?

「不要?呵呵,你難道不知道反抗只會激發男人的征服欲嗎?」宇文清嵐冷笑著,輕而易舉的壓制住她不停掙扎的四肢。

千嬌百媚的禍水妖姬,元魏第一美人,此刻正yuti橫陳的臣服於他雄壯的身下,這種獵艷的刺激,帶給男人的是不亞於戰場廝殺攻城略地的快感。

這樣的想法讓男人眼中的qingyu熾烈起來,他垂下頭,hangzhu她粉嫩的rujian,狠狠的噬咬,粗糙的大手賞玩似的在她chiluo的yuti上游移,好像巡梭著親手攻占的領土,感受著她微微的顫栗和低泣。

用力分開她緊閉的修長美腿,宇文清嵐一把撩開戰袍的下擺,粗如兒臂的雄偉性器已經雄赳赳挺立,圓碩的guitou上溢出透明的前精,昭示著帝王高漲勃發的qingyu。

被悍然侵入的那一瞬,毓靈忍不住痛哭出聲,干澀的身體被毫不留情的刺穿,但身體的痛跟心底的痛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她從未對床事感到如此的驚恐和反感,身下柔軟的床鋪還帶著元劭溫潤的氣息,曾經多少次,她在心里想象過在這張床上跟心愛的男人翻雲覆雨,抵死纏綿,此刻,她終於如願躺在上面,可是在她身上征伐馳騁的男人,卻是毀盡了她一切的生死仇敵。

她的哭聲並沒有讓冷酷的男人心軟,反而激發了他心底的暴虐,宇文清嵐冷哼一聲,高高抬起她的雙腿,結實的虎腰快速律動,一下一下狠狠的choucha,漸漸的,她干澀的甬道自然分泌出一些花液,讓他的進出更加順暢。

yinmi的水聲讓她知道自己的濕潤和柔軟,毓靈屈辱而難堪的將頭偏向一側,模糊的視線中映出宇文清嵐的長劍,窗外的晨輝照拂其上,泛著冷冷的清輝,即使在這種時候,男人也不忘把兵器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毓靈止住了哭聲,僵硬著身體,既不迎合也不掙扎,她蒼白著小臉,緊緊咬著下唇,濕潤的杏眸倔強的圓睜著,帶著毫不掩飾的強烈恨意,死死盯住在她身上肆虐的男人,好像用眼神就可以殺死對方一樣。

作為帝王,宇文清嵐從來不缺少美女,無論是溫柔嫻靜的,還是妖嬈性感的,都不曾令他心迷。但很奇怪的,毓靈帶著恨意的倔強眼神卻像劇烈的**,讓男人興奮得難以自抑,他的chuanxi漸漸沉重,choucha的力度也漸漸失控,過了許久,當毓靈感覺被反復進入的huajing已經痛到麻木,甚至漸漸升起一絲灼熱的快意,男人快樂的拱起腰背,發出一聲低吼,灼熱的液體灑入她的身體深處。

宇文清嵐毫不留戀的撥出發泄完還半硬的yuwang,臉上熾熱的qingyu已消散無形,他哂然一笑,道:「沒想到,傳說中風情萬種的蘭陵郡主,在床上卻如同一條死魚,真是令朕失望呢!」

冬日的清晨,血色朝霞灑滿了巍峨的宮牆,枯黃的草木披上了一層如雪的白霜。

前一夜的喧囂已然遠去,皇宮恢復了慣有的寧靜和肅穆,如果不是地磚上殘留的緋紅血跡,幾乎讓人以為昨夜那一番天翻地覆的變故只是南柯一夢。

在東宮門口長長的石階下,一身戎裝的宇文振韜靜靜佇立著,他的臉上、盔甲上都沾滿了廝殺留下的血跡和塵土,瑩白的寒霜沾在他的須發和衣襟上,讓他看起來有幾分狼狽,但他卻恍若渾然不覺,薄唇緊緊抿起,布滿血絲的眼睛牢牢盯著東宮的大門。

經歷過無數次戰火的洗禮,他早已學會了漠對生死,練就了鐵石心腸,然而此刻心底卻滿是揮之不去的刺痛。

眼睜睜看著皇兄抱著她走入了東宮,久久不出來,同為男人,宇文振韜怎會不明白里面會發生什么。

靈兒……宇文振韜心痛如絞,情不自禁的捏緊拳頭。

宇文清嵐腳步輕快滿面春風的從東宮寢殿走出,迎面見到的竟是他那以鐵血冷峻著稱的六弟的蕭索身影,他微微一怔,心不由自主的往下沈了沈,但臉上異樣的神色轉瞬即逝,立刻便恢復了雲淡風輕。

「六弟,好早啊!」宇文清嵐淺笑著打招呼。何止是早,看他那樣子,根本就是一夜未合眼吧。

「皇兄。」宇文振韜單膝跪倒,恭敬的行禮。

「跟你說了多少次,沒有外人時,你我兄弟不必這么生分的。」

「話雖如此,君臣之禮不可廢。」宇文振韜固執的堅持道。

宇文清嵐只得彎腰扶起他,視線滑過他戰甲上沾染的暗紅血跡。昨夜皇宮南門由元魏御林軍精銳駐守,宇文振韜從那里突破肯定是經歷了好一番惡戰。

「六弟,辛苦你了!有你這樣有勇有謀的虎將,真是我大燕之福。」宇文清嵐用力的拍拍宇文振韜的肩膀,動容道,「還記得朕說過嗎?若能順利攻下洛陽,朕會幫你實現你最大的心願。」

宇文振韜心頭劇震,猛然抬眼,見宇文清嵐的表情認真嚴肅,九五至尊金口玉言,許下的話自是一諾千金,那么如果他提出……

未等宇文振韜回答,宇文清嵐微微一笑,繼續說:「不過六弟的心願,即使你不說,朕大約也能猜到。」

皇兄能猜到他的心願?難道說……?宇文振韜心跳得更快了,睜大眼睛滿懷希冀的直視著皇兄的臉。

宇文清嵐深深看了他一眼,緩緩道:「六弟生平最大的遺憾,不就是你的母親婉嬪含冤而逝嗎?在出征之前,朕已下詔為她平反昭雪,追封為婉貴妃,以貴妃之禮遷入皇陵,與先皇合葬。這樣,你母親在地下應該能夠安息了吧?」

「我……」宇文振韜驚訝的張了張口,他的母妃只是個身份低微的宮女,雖然僥幸一夕得寵懷孕生下皇子,卻並不受寵,只被封為嬪,後來更是遭人迫害含冤慘死,母親之死一直是他心底最深的痛。像他這樣一個自幼失去母親,不受重視的皇子,若不是有大哥宇文清嵐一直照拂著,在那吃人的宮廷里,只怕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而如今宇文清嵐竟然一聲不響的為他母親平反了,還遷入皇陵跟先帝合葬,同享宗廟煙火供奉,這怎能不令他感動涕零?

「皇兄對臣弟的恩情,我肝腦塗地,難以回報!」宇文振韜再次重重的跪下去,哽咽著謝恩。

宇文清嵐於他,是有知遇之恩的君王,更是慈愛威嚴的兄長,對於宇文清嵐,他的每一次叩拜,都是發自內心的忠誠和狂熱的崇拜,為了助他實現統一天下的霸業,他甘願忍辱負重卧底十年,只要是他的命令,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再所不辭。

可是,靈兒……靈兒要怎么辦?本來他是想仗著戰功,厚顏求皇兄將毓靈許給他,但在這個關口,讓他還怎么開得了口?

他們兄弟二人自幼感情甚篤,宇文清嵐一眼就看透了弟弟的心思,語重心長的說:「六弟,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像你這樣的人品樣貌,燕京不知多少名門閨秀會愛慕你,朕將來定會為你尋一門好親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