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盡管放心,孰輕孰重我分的清!」
如若老爺剛剛不說那句話,她定還分不清。
但老爺說了,她便明白了。
十九皇叔是誰?
帝臨的戰神,皇上最信任的人。
這誰跟他攀上了關系,那便是如有神助。
現下誰都知道商涼玥是十九皇叔的救命恩人,誰不想攀上這層關系?
而裳兒和玉兒是商涼玥的姐姐,那么,成妃娘娘和麗貴妃定會考慮這層關系,讓裳兒和玉兒成為兩位皇子的正妃。
所以,她絕不會動商涼玥,相反的,她還會巴結討好她。
讓她在十九皇叔那多替兩個姐姐美言幾句。
商琮文看南戚苓神色,說:「既然你知曉輕重,我也就不多說。」
商琮文起身,離開。
南戚苓站起來,福身,「老爺放心。」
只不過商琮文走到房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住。
他轉身看著她,「如若你這個做母親的會做,現下我尚書府不知多風光!」
南戚苓的心頓時收緊。
商涼玥次日一早,不過辰時便起來。
起床洗漱,用了早膳後便戴上人皮面具。
一個完全沒見過的男人面具。
代茨見商涼玥戴上人皮面具,問,「小姐今日是要去哪嗎?」
商涼玥把一張人皮面具遞給她,「嗯,咱們去亂葬崗。」
把長命草給采了。
早點采了早點回來。
代茨卻是大驚,「小姐還要去亂葬崗?」
前日小姐去亂葬崗落下懸崖,顯然就是中了邪,現下又去亂葬崗,莫不是中的邪還未好?
商涼玥對著銅鏡貼人皮面具,聽見代茨的話也未看她,說:「是啊,我需要兩味葯,前日也就只采了一味,還差一味,我必須采回來。」
代茨眉心擰緊,「小姐,亂葬崗很是詭異,你還是不要去了。」
商涼玥驚訝的看著代茨,「詭異?」
哪里詭異了?
她怎么沒感覺?
代茨看著商涼玥,「小姐,前日你突然去了懸崖,然後便掉落懸崖,我覺得是有邪祟作怪。」
商涼玥,「……」
邪祟?
她從不信這些玩意。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沒想到代茨竟然相信這種迷信。
商涼玥臉上浮起笑,說:「師傅放心,今日玥兒不會去懸崖,如若你不放心,到時把玥兒打暈便是。」
看她還笑,代茨更不放心了。
「小姐,亂葬崗離皇城甚遠,你身子弱,坐不得馬車,還是讓我去,我去給你采回來。」
商涼玥倒不是沒想過這點,但采長命草是需要技術的。
就像采噬骨花一樣。
不是說拔出來就可以。
需得根莖一起采,不能有閃失。
所以她還是親自去一趟的好。
而且昨日她已經熬制了暈車葯。
今日她完全不需要擔心暈車。
「我煉了葯,今日不會暈車,放心。」
商涼玥起身,去拿小賤,邊拿小賤邊說,「師傅,把人皮面具帶好,咱們立刻出發。」
她性子倔,認定了的事便誰說都不會聽。
代茨沒有辦法,只得把人皮面具,收好,和商涼玥從後門出去。
很快兩人出了皇城。
這次商涼玥果真沒有暈車,馬車一路未停的到亂葬崗。
而一到亂葬崗,商涼玥便跳下馬車,朝前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