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們可能還做了別的?」
紅閆的話讓他的怒火一瞬間消退了不少。
但是,也讓他的心再次緊提起來。
「自然。」
高光未說話了,臉色無比凝重。
紅閆說的,極對。
紅閆繼續說:「放心,我們帝臨不是瑟縮之人。」
必定反擊。
國與國之間的戰爭,不是那般簡單的。
聽他這般說,高光心里一緊,「難道王爺已有對策?」
「高大人覺得王爺沒有對策?」紅閆不答反問。
高光一頓,隨之搖頭,「不會。」
王爺不可能沒有對策。
不可能不對南伽這般的猖狂不作為。
是他太過憤怒忘記了。
想到這,高光放心了,臉上浮起笑,「王爺定會反擊。」
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紅閆說:「高大人莫擔憂,王爺自有對策。」
高光點頭,「不擔憂了。」
想通後也就不擔憂了。
只是,「我還有事要請教與你。」
「高大人請說。」
「今日我們在東來寺搜出許多鐵罐,香灰,以及沙土。」
「我找大夫問了,那是南伽人用來培育蠱蟲的物什。」
「但今日我們只搜到了這幾樣物什,未搜到蟲卵。而我問了大夫,大夫說蟲卵應該還未孵化成功,但是,蟲卵卻不見了,就留下這幾樣物什。」
「我不明白,孵化未成功,為何蟲卵不見?如若南伽人急慌帶走,為何不連罐子帶走,而留下鐵罐,只帶走蠱蟲。」
「這難道不是多此一舉?」
「還是說只帶走蟲卵更方便?抑或是他們另有打算?」
高光一連問了一串的問題,可見他是真的很想知曉為什么。
不過,紅閆並未有什么變化,他聽著高光說,目光始終沉靜。
當高光說完,紅閆眸光定了幾瞬,說:「煩請高大人告知罐子發現之處,香灰發現之處,沙土發現之處,以及今日任何的所見所聞。」
高光神色認真,點頭,「好,我與你說。今日我……」
芻巾帶著高光的信去了天香酒樓。
他來到帝聿和商涼玥的廂房門外,低聲,「爺。」
廂房里未開燈,里面漆黑一片。
似乎里面的人已歇下。
不過,在芻巾出聲後未有多久,廂房門打開。
芻巾知曉,這是讓他進去的意思。
芻巾走進去,躬身,把信呈上,「爺,這是高大人讓屬下送的信。」
帝聿坐在凳子上,黑暗把他的身子包裹,只能看見他大概的輪廓。
他接過信,說:「退下。」
「是。」
芻巾離開,廂房門合上,一室安靜。
而隨著芻巾離開,廂房里的漆黑瞬間被燈火掩蓋。
床上,帷幔里,商涼玥躺在床上,被子蓋在她身上,只能露出她的腦袋。
她睜著眼睛,眼里都是怒火。
顯然,在帝聿對她使用卑鄙手段後,她更火大了。
可偏偏,她火大也未有辦法。
為什么?
因為帝聿還未給她解開穴道!
氣死她了!
她真的要被氣死了!
「王爺,信不信你再不給我解開穴道,我就……」
身子突然一輕,商涼玥僵住。
下一刻,她飛快坐起來,手中的枕頭朝帝聿扔去。
不僅如此,包括床上的被褥,一股腦的全扔向帝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