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什么,轉身離開。
他不是納蘭公子,他猜不到王爺心中在想甚。
但他想,他是猜不到,但他可以去找。
王爺為何如此。
很快,齊歲招來一個暗衛,說:「把這幾日守在王妃身邊的暗衛叫來。」
其實之前他是不知曉王妃身邊還有暗衛的。
因為王爺把王妃身邊的暗衛都調走了。
他以為,王妃身邊一個暗衛都未有。
直至昨夜,看見那暗衛來稟告,他才知曉,王爺在王妃身邊留了暗衛。
未過多久,昨夜那暗衛過了來。
暗衛躬身。
齊歲說:「這幾日你一直守在王妃身邊?」
「是。」
「那你可知曉,昨夜發生了甚?」
齊歲問完這句,想到什么,緊跟著說:「昨夜你說王妃可能受傷是怎么一回事?」
暗衛,「昨夜子時,王妃讓人拿了紗布,端了熱水進去,未過多久出來,那倒在院子里的水有血的味道。」
暗衛就是在刀尖上舔血,他們對血的味道極為敏感。
所以,但凡有一點血味,他們都能聞出來。
齊歲聽到這,心里瞬時一凜,「所以,你懷疑王妃受了傷?」
「是!」
「寑殿里未有別人,只有王妃,屬下猜,王妃大半是受了傷。」
齊歲眉心擰緊,眼中神色不斷劃過,「而後呢?」
「王妃把那水倒掉後未有多久,便歇下了。」
歇下了。
那便是無事。
可怎會無事?
如若無事的話,血從哪來?
所以,王妃真的可能受傷,而王爺不知曉。
如若不是王爺留了暗衛在王妃身邊,怕是王爺也不知曉。
齊歲腦子里一下劃過什么,看向暗衛,說:「就你一人守在王妃身邊?」
「是!」
「王妃白日里未有受傷?」
「未有。」
齊歲神色緊了。
白日未受傷,那便是王妃身子不對。
齊歲可未忘記,商涼玥身子不好。
「那王爺呢?昨夜王爺可是去了王妃那?」
「是的。」
「兩人……未發生什么?」
暗衛神色頓時頓住,臉色有些不自在。
齊歲看暗衛這神色,反應過來,自己這問法不對,極容易讓人誤會。
齊歲趕忙說:「我問的不是那事兒。而是兩人有沒有鬧矛盾。」
「比如說吵架?」
暗衛臉上的不自在消失,說:「不知。」
頓了下,跟了一句,「王爺去了王妃偏殿後面,屬下便閉了五識。」
一般是不需要這樣的。
但因為帝聿和商涼玥兩人每次都鬧出不小的動靜。
暗衛們未有法子,也就只好摒退五識。
這樣,聽不到看不到,感覺不到,也就怎么都好了。
齊歲聽暗衛的話,神色頓時復雜。
昨夜若是他跟著去慈吾宮,怕也摒退了五識……
齊歲想了想,問,「王爺離開前可有發生甚?」
「未有。」
「離開後呢?」
「亦未有。」
齊歲不說話了。
離開前,未發生什么,離開後也未發生什么。
那王爺和王妃極可能在暗衛摒退五識時發生了什么。
具體兩人發生了甚,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