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涼玥上馬了。
她是女子,還是一個弱女子。
這樣的女子,怎能騎馬?
偏偏,隊里所有人都是會騎馬的,亦都是會武的。
他們很擔心。
畢竟,斯見叫這樣一個女子在隊里,是拖後腿,但這是他們帝臨女子,還是太後身邊的大宮女,怎么都要心疼的。
然而……
當一匹駿馬牽到商涼玥面前,商涼玥抓住韁繩,一個翻身躍上了馬背。
那利落勁,干脆勁,簡直……
簡直帥呆了。
驚呆了。
一個個朝臣看著商涼玥,完全呆住。
這女子不是弱女子么?
怎的瞧著,似變了個人?
其實,不止是看著商涼玥的朝臣愣住,就連那牽著馬兒過來的侍衛也是愣住。
他本來是想要與商涼玥解說,如何上馬,如何抓住韁繩,如何夾住馬腹,如何……
偏偏,他的i一個如何都還未說出來,商涼玥便上了馬上,手穩穩抓住韁繩,雙腿夾著馬腹,身子挺直。
這模樣,哪里是弱女子,哪里是如第一次騎馬的人?
明瀅嬅看著商涼玥,驚了。
那女子,看著柔弱,看著似嬌花,未曾想,竟是披著柔弱外衣的女子。
不過……
明瀅嬅眯眼,眼中光芒大勝。
去吧,不是嫁給帝華儒,便是嫁去遼源,於她來說,這是這幾月來,最好的事。
當然,如若可以,她寧願這女子嫁去遼源。
帝久雪看著商涼玥,小臉皺的緊緊的。
從斯見點名商涼玥時,她便震驚了,驚的腦子一片空白,完全無法反應。
直至斯見說出讓商涼玥嫁到遼源的話,她便更是震驚,甚至想出聲,說不可以。
但她壓住了。
她不能說。
她著急的看斯見,又看哥哥,又看父皇,最後是皇叔。
看皇叔那一刻,她幾乎不敢去看。
她總覺得皇叔會很嚇人。
但她還是忍不住,看了。
這一看,果真讓她害怕。
皇叔神色如常,眼中深色亦是無底深淵。
里面未有動靜。
但就是這未有動靜,讓她感到畏懼,從心底生出顫。
皇叔生氣了。
很生氣!
現下,帝久雪看著翻身上馬的商涼玥,眼里都是擔憂。
對外,商涼玥是皇奶奶身邊的大宮女,她是柔弱的女子。
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別人不知曉她會武動,相信哥哥亦不知曉。
她以為,商涼玥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她會隱藏她的實力。
畢竟,這樣的場合,她可以不去。
用自己的柔弱,隨便演個戲,便可躲過這一次。
可她卻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她想做甚?
真的嫁給哥哥?抑或是嫁到遼源?
還是,讓自己的名聲,變的不好?
帝久雪很清楚,剛剛即便斯見說了,有帝華儒在,商涼玥不會有事。
但是,即便有帝華儒在,一個女子與十幾個男子在一起,待春獵後,帝華儒不娶商涼玥,商涼玥不嫁去遼源,商涼玥的名聲,亦等同毀了。
所以,想要商涼玥名聲不悔,最好是,一開始便不讓她與這十幾個男子一起。
偏偏,商涼玥這般做,等同於斷了自己後路。
帝久雪不知曉商涼玥要做甚,更不知曉她為何要這般做,她只覺擔憂。
尤其,心里不安。
不止是帝久雪不安,還有齊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