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9章 石破天的劍

而且所謂的絕對美酒，也並非所有的酒都可以的。既然有一個「絕對」二字在前面，那么這酒的級別至少也是要在能夠讓楚慕白等人這樣的散仙都忍不住艷羨的。這樣的酒，石破天從破封而出以來到現在，也不過搜刮了十來壇而已，如果再想要的話，那至少他得闖一趟三十三洞天了，只要那里面的一些老怪物，才可能擁有著那樣的庫存。

所以，現在的石破天手中便已經沒有了那樣的美酒佳釀，在面對星奇的時候，就只能夠以自己本身的實力來進行戰斗。這才是星奇等人發現石破天的實力和之前所感受到的相差很遠的原因。

「看來這一場戰斗並不是很公平。」星奇雖然還是有些不明白，但是也能夠猜出一些大概，輕輕地搖搖頭，然後朝著石破天說道。雖然他知道以自己九天玄仙的實力對付這樣一個渡劫期的存在，鐵定算不得公平，但是他並沒有打算因此而放水。

石破天仿佛早就料到了星奇會這么說一般，朝著星奇笑了笑，道：「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么所謂公平不公平。公平這個東西只有在實力相仿的時候，大家才有對等的資格去談論這些。就像現在的我們，我根本不可能與你討價還價，或者，你願意將實力降低到和我一樣的程度，然後和我來一場公平的對決？」

對於石破天的這個問題，星奇自然是不會答應的。畢竟現在才是他將林曉柔奪回自己手里最好的時刻。而且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就算石破天玩什么花招，他也不會放在自己的眼里。

「既然本來就沒有所謂的公平，那為何還要問這樣的問題？不如讓我們的劍來說話吧。」看到星奇只是聳聳肩，並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石破天笑了笑，然後說道。

「好！」

只是一個字音落下，整個場中的氣氛一下子變化了起來。先前因為對話而變得有些緩和了的氛圍再一次綳緊，無形的劍意相互絞在了一起，相互碰撞著，兩人還未出劍，地面上已經有了道道劍痕。

密密麻麻的細微劍痕在地面之上如同龜殼背上的紋路一般不斷地延展，交錯，但是這些劍痕卻並不深，只是交錯在了一起，如果不是仔細看的話，並不會看出來。但是認真去觀察地面之上的這些劍痕，便會發現星奇和石破天兩個人的劍道已經被融入了其中，兩種截然不同的劍意交錯在了一起，形成一種別樣的美感。

星奇的劍意滲透之下留下的劍痕，顯得古朴而大氣，這是因為現在星奇所施展的並不是其他的劍境，而是舍神劍境。舍神劍境原本就沒有多少的花巧變化，粗獷而帶著野性，不過劍意之中卻是充斥著強烈的生命力，顯得鋒銳無比，也能夠顯示出星奇此時憤懣的心情。

這些年來，星奇為了能夠從石破天手中奪回林曉柔，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到頭來卻如同玩偶一般被石破天戲弄。就算是石破天有著千般理由，星奇也無法完全理解對方的思路，就算這一次石破天直接將林曉柔交到他的手中，他也會找石破天來出一口氣，所以心中自然是充滿了憤怒。

而石破天的劍意卻是飄渺了許多，顯得十分的寫意。與以前星奇和石破天交手的時候不同，星奇這一次明顯能夠感覺到，石破天是在自己的心中放下了一些什么，就像是突然頓悟了一般。

以前的石破天看起來雖然是灑脫一些，但是並沒有現在這般，完全放下了心中的顧慮，整個劍意之中充滿了跳脫和靈動之意，開始變得無跡可尋起來。星奇留在地面之上的劍痕，顯然是直來直去的多上一些，而石破天的卻不同，細密而繁多，找不清楚其中的規律。

兩人雖然還沒有正式交手，但已經讓其他人看得有些痴了。尤其是秦芷雲、秦沐仙和薛小小、阿牛幾人，本身對劍道就有著一定的領悟，現在看到星奇和石破天這劍意縱橫化出的眾多劍痕之後，幾人的心思已經不在兩人身上了，更多是去領悟那其中的劍意。

「出劍吧！」

兩人對峙了約莫有一炷香的時間，卻沒有一個人動作，星奇終究還是有些沉不住氣來，臉上露出了一絲陰郁，朝著石破天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