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太子與小姨子(28)(2 / 2)

太子眸色深的就如窗外夜色一樣。

「於禮不合?」

「我兒自喪母之後,睡不成眠,夜不能寐,常常半夜啼哭,孤守於他床前,不乃天經地義之事?」

容喜聞言一鯁。

她想說,那他就應該到側殿就寢才是。

不過這般大逆不道的話,容喜也就敢在心里想想而已。

「先於儲君之前,孤為人父,照料兒女,不乃為人父之職責?」太子方才雖頓了下,話可還沒說完。「如此,於禮有何不妥之處?還望夭夭……能給孤解惑一二。」

太子說到「夭夭」二字時,舌頭微卷,音調上揚,聽來如情人間的呢喃低語一般,自有幾分纏綿味道縈繞其中,落入耳畔,無端讓人臉紅心跳,身子開始燥熱起來。

容喜對自己的反應感到可恥,並且後知後覺的感到危險。

此刻寢殿中只有她與太子二人,而她與太子之間的距離……近到男人散著淡淡酒氣的溫熱鼻息都能清楚感覺到。

容喜腦中靈光一現。

是了,今夜聽聞是文王的生辰宴,文王海量,在上京早不是什么稀罕事兒,同時,文王也是一眾異母兄弟中同太子最為親近的,在慶祝的宴席上,太子多喝一兩杯也不奇怪。

「殿下……」容喜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您是不是醉了?」

太子聽容喜這么問,愣了一下。

醉了?

他若有那么容易醉就好了。

「孤才……」太子忽然福至心靈。「是,孤醉了。」

容喜狐疑的看著他。

「逢四弟生辰,孤一時貪杯,多喝了點。」太子渾厚的嗓音聽來有些紊亂。「眼下頭腦昏昏沉沉,好不難受。」

話落,太子竟是突然掩面,往容喜的方向半倒半撲過去。

容喜嚇了一跳。

她直覺就是要往後再退,可想到對方的身分,卻是硬生生的止住了步伐,近乎無措的接住了男人倒向自己的龐大身軀。

然而更為出乎意料的卻是,太子彷佛算好了一樣,這一下,楞是恰恰好將嘴對准了容喜因為驚訝而微張的柔軟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