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太子與小姨子(54)(1 / 2)

其實,便是在離開牧河別院,回到容府以後,有時午夜夢回之際,容喜還是會記起那個後來渺無音訊的小哥哥。

還有,他當時躺在血泊之中的畫面。

容喜清楚記得那時候祖母和她說,但凡再晚上個幾刻鍾,小哥哥的手怕是就要廢掉,若一個時辰都沒辦法得到治療,一條命恐怕就留不住了。

每每想到這里,她便感到一陣害怕。

特別是在現在,當年的小哥哥成了她的夫婿後,容喜對這件事更是記憶猶新。

「他怎么下的了那么重的手雖然生母不同,但你們畢竟還是親兄弟啊。」

「親兄第」太子笑了。「夭夭,你可知道在大位所象征的權力面前,血脈的聯系,根本微不足道」

「同父同母的兄弟尚能自相殘殺,更遑論是生母不同的我們呢」

太子說這話的時候,語帶淡漠,但話語里的悲涼,容喜還是能聽的出的,同時,心中那種刺的一顆心密密麻麻發疼的情緒,又上來了。

「殿下」

「孤以前,也曾經很天真過。」太子目露痛色。「母後和孤說,其他兄弟便算了,卻要我一定得小心三弟,他不會甘心屈居於人下的。」

「可孤與三弟年歲相近,愛好相似,不論在文在武,都有惺惺相惜之感」太子說到這里頓了頓。「你該是知道的,母後與淑妃二人在後宮勢如水火,可吊詭的是,打小孤就和三弟玩的最好。」

「為了這事兒,孤被母後教訓過好幾次了,三弟也是,總和孤說,淑妃娘娘日日在他身邊耳提面命,就和蜜蜂一樣嗡嗡嗡的,吵人的很。」

太子說到這里,唇角揚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就連容喜,也忍俊不禁跟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然而很快,這般輕松的好情緒卻又被太子接下來的話給沖淡了去。

「孤還是相信,兒時的三弟,是拿真心相待的。」

「可也不知是不是生在皇家的宿命不爭個你死我活,總是不行的。」

「其實孤不是沒有發現,三弟後來態度漸漸改變,只是總是不死心,結果就有了你我的初遇。」

太子說到這里,看向容喜。

容喜這次沒有再閃躲,而是迎著男人熾熱的目光。

那樣專注的,彷佛在對方的世界里只剩下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