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漩渦是通往外界的出口，被他捷足先登的堵在門前，自己豈不死翹翹？

「刷！」

想至此，君常笑用盡平生吃奶的勁沖過去，整張臉都變得極度扭曲了。

必須超過去，必須先出去！

「哼！」

天魔皇冷笑一聲，道：「和本皇比速度，不知天高地厚！」

「咻——————」一個箭步，瞬間沖刺很遠，這讓君常笑頓時絕望，並考慮自己要不先留下，起碼身子是虛影，不怕被他欺負。

「轟隆！」

倏然，碰撞聲響起。

君常笑回過神，抬頭看去，便發現天魔皇已來到漩渦處……確切說是呈『卍』字形貼在上面。

不是出口！

是一面堅硬的空間壁壘！

嘎！

君常笑急忙剎車，勉強停在漩渦邊緣，看著天魔皇整張臉都陷進去，忍不住發出鵝叫般的大笑。

xswl！

「……」

天魔皇艱難將身體從凹陷空間抽出，然後捂著臉，蹲在了地上。

「鵝鵝鵝！」

君常笑見狀，笑的更歡了！

天魔皇氣冷抖，但拿他沒辦法。

「嗡！」

就在此時，宛如鏡子般平滑的壁壘浮現光芒，並逐漸呈現出畫面來。

「映像陣法？」君常笑愕然道。

那是黑暗的宇宙空間，沒有絲毫生機透露，甚至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刷！

突然。

宛如鬼火的光澤升了起來，一張面目猙獰的臉出現。

天魔皇因為看的太投入，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甚至本能向後退了半步。

「呸！」

君常笑道：「丟人。」

「……」天魔皇握緊了拳頭。

一個被嚇退好幾步的家伙，竟然好意思嘲諷本皇！

兩人繼續看過去，發現鏡頭拉遠，呈現出一個蓬頭亂發的老者，枯瘦的十指宛如利刃般插在泥土上。

「什么意思？」

君常笑一臉茫然。

鏡頭在老者十指插入地面後，逐漸向遠處延伸，直至呈現出一個完整位面。

位面不算大，但規模比上界高。

君常笑越看越不解，但很快就被眼前的畫面給震驚了！

那個位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凋零、崩碎，直至徹底崩碎虛無。

此時，鏡頭又給了老者特寫，他臉上浮現陰森笑意，十指間憑空多出一個能量團，然後……張口將其吃掉！

「他……」

君常笑驚道：「吃掉了一個位面？！」

「沒錯。」系統道。

「……」

狗剩的眼珠子越瞪越大，差點從眼眶里瞪出來。

一個完整的位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直至化作蘋果大小被生吃掉，這畫面簡直不要太恐怖！

「嗝！」

老者打了個隔，意猶未盡道：「還是不過癮。」

還？

不過癮？

君常笑嘴角抽搐道：「這家伙吃的位面，難道不止一個嗎？」

「嗯？」

就在此時，他注意到站在旁邊的天魔皇，雖然仍然無法看清真容，但從雙手抖動頻率來看，似乎有點過於激動亢奮啊。

莫非，認識？

也就是一瞬間，君常笑腦海閃過劍歸墟曾說過的話，驚道：「這老頭不會是吞天魔祖吧！」

「猜對了。」

天魔皇淡淡的說道，從言語間可以看出很興奮。

「……」君常笑沉默了。

不愧帶『吞』字，連位面都能吃。

接下來，光幕上呈現的畫面是老頭路過一個個位面，並以相同方式將其吃掉，內部存在的生靈，亦或各種資源全成了他的食物。

「殘忍！」

君常笑皺眉道。

天魔皇則不在意生靈，更在意能否學到什么，所以每每看到吞天魔祖動手，都會觀察的格外認真，不錯過任何細節和舉止。

漸漸地。

從對方屢次吞食位面中領悟些許。

「我明白了！」天魔皇暗道：「這虛幻空間存在的秘密，可能就是言傳身教自己如何正確的使用吞天化魔大法！」

君常笑領悟不出來。

因為，並沒修煉這種邪惡之法。

「咻————」就在此時，光幕上的畫面突然變動，吞天魔祖又來到一個位面，正准備將十指插在泥土里，卻是抬頭看向了蒼穹。

鏡頭轉去。

蒼穹間站著一名長袍飛舞的中年人。

而當君常笑看到他後，頓時如遭雷擊的立在當場。

「這……」

系統也震驚了。

中年人有著一種朴實無華氣質。

但那張臉、那五官卻和君常笑極其相似，拋開年齡差距，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你是誰？」

吞天魔祖目光陰冷道。

中年人徐徐飄下，落在他對面，自然背起手，道：「無名無姓，人稱七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