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一怒只看到一道流光射來,然後胸口就被洞穿,人也跪在地上死翹翹。
他怕是到死都在想,飛來的到底是什么暗器,能如此強勢的穿透自己肉身,穿透心臟。
「噗!」
君常笑吹了吹冒煙的槍口,淡淡道:「你死的值了,我這一顆子彈,折合成銀子也得幾十兩。」
確切值了。
以君掌門的實力,完全可以赤手空拳殺掉韋一怒,開槍就是在浪費子彈。
「四……四弟……」
韋一喜神色呆滯,眼睛漸漸紅了起來,不是要哭,而是憤怒極致的表現。
三個弟弟從小跟隨他,要么一起欺負人,要么一起被人欺負,如今一個個死了,對他來說是沉重打擊。
「噔噔噔!」
恰在這時,被驚動的靈泉宗弟子陸續從內院沖出來,人數有幾百口,當看到四長老跪地,胸口被洞穿,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誰殺的?
第一時間,眾人看向君常笑!
尤其看到門派的牌匾被卸下來,就知道,這家伙是來砸場子的!
「是……是他!」曾在野外被踩臉的綠巾武者,看著那叼著一根類似樹根的君常笑,臉上浮現驚訝之色。
話說,鐵骨派和靈泉宗走到你死我活的一步,綠巾哥功不可沒,因為沒他故意去靠近陸芊芊,就不會產生矛盾。
哎。
怎么說呢。
也不能全怪他,主要是靈泉宗太護犢子,得知弟子被揍一頓,非要來報仇。
恩怨台上,韋一怒帶有殺心,讓矛盾擴大到不可調節的地步。
換做其他的九流門派,怕是在百宗招募時,就帶著弟子賠禮道歉了,可偏偏,當事人是君常笑,一個類似鐵板般的存在。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靈泉宗不能忍,又不肯退,就只能用三名長老的命來吸取教訓了。
可惜,現在的韋一喜沒能吸取教訓,他握著拳,目眥欲裂,聲音冷森道:「把他殺了!」
宗主之令,弟子不敢不從,當即祭出兵器沖過去,將君常笑圍了起來。
綠巾哥也在其中,目光閃爍的怒意一點不比掌門弱。
「呼!」
君常笑抽口煙,吐出煙圈,道:「本座如果是你的話,就不會讓弟子上來送死。」
「小子,少廢話,給我死!」
一名弟子急於在宗主面前表現,當即揮刀殺過去。
君常笑將沙漠之鷹收回,寒鋒劍憑空出現,手腕一轉,冷厲劍光閃過。
「呲呲!」
脖頸呈劍痕,鮮血噴濺。
那名弟子丟下武器,雙手捂著傷口,喉嚨里發出『唔唔』聲,一臉絕望的轟然倒地。
「嘶!」
正要出手的靈泉宗弟子,看到修為達到開脈十段的四師兄,被一劍擊殺,驚得駭然失色。
「上!上!」韋一喜怒然大吼著。
他為什么不上?
因為知道,君常笑剛才拿的銀亮之物,必是恐怖暗器,自己出手就和四弟一樣被射殺。
為什么讓弟子上?
因為知道,君常笑的暗器應該和弓弩類似,彈矢肯定不多,讓弟子一擁而上,能殺就殺,不能殺也可以消耗。
說白了。
就是拿弟子當炮灰......
靈泉宗弟子顯然不會想到,在宗主眼里,自己這么不值錢,卻也心甘情願聽令,持刀劍沖殺過去。
「一群可憐之人。」
君常笑搖搖頭,單手持寒鋒劍,迎向沖來的靈泉宗弟子。
「刷!刷!刷!」
九重疊浪劍施展,一層層能量伴隨劍氣呈現,如漣漪般擴散開來!
「撲哧!撲哧!」
冷厲劍光一掃而過,沖至君常笑身前的十多名靈泉宗弟子無不被割破喉嚨,如同綻開的花朵轟然倒地。
「滴答,滴答。」
寒鋒劍劍尖朝下,一顆顆血滴滑落,濺在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