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常笑出現在視野前，將陽光全擋住，低著頭道：「見識到了嗎？」

「見……見識到了！」

景無垢艱難道：「很……很強！」

雖然被擊敗，雖然被虐的極其悲慘，但他臉上並沒氣餒，反而浮現出興奮來。

莫非是個抖m？

不。

景無垢是真的武修。

雖然敗了，但也見證了真正的力量，想要變強的心只會更加堅定！

有人在挫折中會一蹶不振，有人會越挫越勇，景無垢屬於後者，所以他……就是一個抖m！

君常笑道：「本座准你在門派修養，等傷好以後，可以繼續挑戰。」

「多……多謝。」

景無垢臉上擠出微笑來。

只挑戰一個，不是此次前來的目的。

他更希望和不同的對手交手，哪怕仍然會被完虐，也必須要堂堂正正站起來！

武修！

永不放棄，永不言棄！

……

夜星辰下手雖然狠，但沒傷及要害。

兩天後，景無垢痊愈了。

「請指教！」

演武場上，他拱手道。

「嘖嘖。」

蘇小沫坐在圍欄上，道：「傷剛好就繼續挑戰，這家伙是不是有病呢？」

「請。」

田七拱手道。

戰斗結果不多做敘述，因為景無垢仍非一合之將，但好在沒被虐一頓，至少還算體體面面。

但是。

他又向龍子陽發起了挑戰！

嘭！

切磋開始，一拳都沒承受下來，便被直接打飛出去，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不好意思……」龍子陽收回拳，道：「下手有點重。」

嘭！

噗通！

嘭！

噗通！

景無垢繼續挑戰，結果戰了十九場輸掉十九次，全是干凈利索秒敗，可謂悲慘至極。

楚修南和霍靈等人也終於意識到，原來內門弟子都這么牛逼！

「還戰嗎？」君常笑道。

景無垢努力站起來，昂首挺胸道：「戰！」

「李上天！」

「在！」

「陪他打一場！」

「是！」

內門不夠，外門來湊！

李上天也是剛剛邁入武宗，靈根比不上景無垢，但照樣可以把他虐的毫無還手之力！

司馬仲達、崔不健等外門弟子也紛紛應戰。

景無垢一次次跌倒，一次次趴下，被虐的極慘極慘。

最悲劇的是，哪怕巔峰武師，境界上有差距，他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噗通。」

拖著狼狽的身子，景無垢無力的癱坐在大門外階梯上，原本戰意盎然的目光，也已變得暗淡起來。

人內心強大，是有極限的。

「我……」

景無垢握著拳頭，痛苦道：「真的就這么弱嗎。」

「不是你弱。」君常笑走來，坐在他面前抽了一口雪茄，吐著煙圈道：「是他們太強了。」

鐵骨派弟子哪怕資質最平庸，在各種資源和器械的輔助下，都快練成金剛葫蘆娃了，天諭學府天才怎么能打贏！

「是啊。」

景無垢低下頭道：「君老師弟子太強了，強的讓我完全沒有再修煉下去的勇氣。」

君常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比他們弱，是因為你缺少名師指導，否則僅憑這份不服輸的毅力，也能遠遠強過很多人。」

景無垢恍悟道：「君老師是在告訴我，不言棄，不放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