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常笑化作靈魂體立在原地，以旁觀者身份看著，直至在角落發現蓬頭亂發的女孩，雖然個頭不高，雖然稚氣未褪，但模樣和花玫瑰極其相似，於是脫口道：「她女兒？」

「那是老娘幼年！」

「……」

君常笑嘴角微抽，道：「你把我帶到了你幼年的記憶里？」

「不錯。」

「……」

君常笑無語。

你自己想玩回憶殺，又何必帶上我呢！

系統道：「這章又要被說水了。」

君常笑始終盯著仿佛和整個世界隔絕的幼年花玫瑰，道：「感覺幼年和成年沒什么太大變化。」

「轟！」

「轟！」

少年們為了食物已經瘋狂，他們在里面打了很久，直至打到精疲力盡才停下。

「還是沒分出勝負么？」

上空傳來冰冷聲音：「那就只有等明天了。」

「咻！」

石台上的食物憑空消失。

接下來，記憶快進，君常笑始終立在原地，眼前始終呈現少年在黑暗之地打斗，雖然偶爾有人獲得食物，但更多的還是挨餓。

「太殘酷了。」

「如果在這里都無法生存下去，又怎么去面對更殘酷的現實。」

「好吧。」

君常笑道：「你為何一直站在角落里？」

「因為我不餓。」

「……」

這個理由讓狗剩無法反駁。

不過，又經歷幾次戰斗之後，幼年花玫瑰終於出手。

別看她是歷練之中少數女孩之一，但動起手來比同齡男孩還要狠，戳眼睛，踢褲襠等手段可謂手到擒來。

「……」

狗剩背後升涼意，暗道：「我得小心點，以免被她暗算！」

因為幼年的花玫瑰表現極其強勢，所以在食物爭奪中獲得最後勝利。

接下來。

記憶又快進。

只要凡是由她參與的戰斗，都以勝利而宣告結束。

「咻！」

為了不以回憶殺來強行湊字數，花玫瑰從君常笑體內分離出去，後者頓時回歸現實，短暫沉默後，開口問道：「你在哪里歷練了多久？」

「一年。」

「如果搶不到食物呢？」

「死。」

君常笑再次陷入短暫沉默，然後轉身看向她，道：「你讓我去看你的記憶，是在告訴我，人活在這世上就必須去經歷殘酷折磨嗎？」

「物競天擇，優勝略汰，永恆不變的法則。」

「……」

「夫君太在意弟子了，擔心他們會遇到危險，可如果不經歷風雨，又怎么在上界成長起來。」

「……」

「你剛才問我要不要讓弟子每月完成一定的任務量，相信在看過我的幼年記憶，心中應該已經有了答案。」

「有了。」

君常笑認真道。

花玫瑰臉上浮現微笑。

「不過。」

君常笑頓了頓，道：「我不會按你們魂族的方式去培養弟子，因為不是只有陷入絕境才會真正成長起來，其實還有很多溫和方法一樣可以達到效果！」

花玫瑰道：「我只是讓夫君參考一下。」

說罷，轉身離去。

「等一下。」君常笑將她喊住，停頓大半天，這才開口道：「其實……你小時候挺可愛的。」

花玫瑰頓時愣在門口，稍許，回眸一笑道：「夫君是在誇我嗎？」

人呢！

人呢！

君常笑已經消失在書房內，人正在大殿之上捂著通紅的臉，在心里咆哮道：「這么害臊的話我怎么會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