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常笑崩潰了。

丹爐炸了，自己的靈魂不就浪費了嗎？

「繼續！」

「……」

失敗乃成功之母，百里千愁沒放棄，取出第二份葯材煉制。

「轟！」

「轟！」

於是乎，每隔一段時間，煉丹室內總能傳出爆炸聲，因為頻繁的失敗，以至於丹爐都換了好幾個。

「噗！」

第三十六次失敗後，君常笑終於扛不住噴血而出。

雖然修煉了淬魂聖天功，靈魂方面經得起折騰，但這樣玩肯定要小命啊。

「繼續！」

百里千愁道。

公孫侯想阻止，但看到宗主調整好坐姿，便意識到他打算讓對方煉制，於是只能將想說的話咽回去。

柳司南目光泛起敬重。

靈魂缺失會帶來很多不可預料的後果，宗主一次次奉獻，一次次犧牲，如此便能看出和夫人的感情極深，甚至……讓他升起了強烈愧疚，愧疚與當年一心修煉武道，直到失去摯愛才後悔莫及。

「叮！」

倏然，清脆響聲傳來。

「成功了！」

百里千愁興奮的走到丹爐前，取出一顆晶瑩剔透的丹葯。

君常笑蒼白的小臉上擠出微笑，然後身子往後栽倒，光榮的昏厥過去。

丹是成了。

人也不行了。

煉個丹都快水一章了，他咋不直接死過去！

……

靈魂損耗嚴重，常笑昏了兩天兩夜。

期間，做了很多夢。

比如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權，不求連城璧，但求殺人劍。

又比如五陵年少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落花踏盡游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

「奇怪。」

系統不解道：「宿主縮小後，出現的夢境咋就那么奇怪，完全和以前有著天壤之別。」

的確。

君常笑最近很反常。

一向牙尖嘴利，反而跟不上腦袋，說出讓人捧腹大笑的話來。

尤其當著眾人的面說出花玫瑰是自己媳婦，要知道，作為鋼鐵界的扛把子，向來都在極力的回避和逃避。

不知情的讀者可能會猜測狗剩是不是被奪舍了？畢竟性格人設和以前大不同。

第三天。

君常笑蘇醒過來。

因為記憶停留在丹葯練成階段，所以便詢問道：「給她服用了嗎？」

「你還是先關心下自己吧。」系統道：「損失大量靈魂，身體非常虛弱，至少調養很久才能痊愈。」

這不是事兒。

使用難收之刀，動不動虛兩年，早已成為習慣。

「而且……」

系統道：「你的脫發症又嚴重了……」

說到最後幾字，它已經進入努力憋笑中，因為狗剩腦袋鋥亮鋥亮，好似化作小沙彌。

「靠！」

君常笑從床上跳下來，透過銅鏡看到自己模樣，咆哮道：「禿頭梗邁不過去了是不是！」

「嘎吱！」

房門被推開，玫瑰香味首先飄來。

君常笑轉頭看去，就見花玫瑰好似在璀璨光芒籠罩下走進來。

她那憔悴面容已經恢復，黑發挽成雲髻，彎月柳眉，雙眸清澈如水，不施脂粉的臉如雪玉般晶瑩。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受限文化限制，君常笑只能想到此類用於形容相貌的成語。

「有問題！」

系統道：「宿主絕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