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緩緩的轉過身來:「你如何從厲鬼的身上去竊取一個活人的記憶?」
「果然,你也是異類么?」
楊間剛剛冒起來的沖動瞬間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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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短暫被喚醒,其實本質還是厲鬼,只是因為那一炷香的力量幫她短暫的清醒了過來,一旦過了這個時間段,她的意識就會消散。
這一點,莫名的和楊間類似。
如果哪一天他的鬼影復蘇,那么自身的意識也會被壓制,被厲鬼吞沒,但那份意識沒有消失,如果通過某種手段還是可以蘇醒的。
只是。
被厲鬼控制的意識已經無法被竊取了。
靈異和靈異的碰撞只會死機。
所以,這個柳青青在提醒楊間。就算是她不還手讓楊間竊取記憶,楊間也沒辦法做到,甚至會因此讓自己死去。
「我的時間快到了。」
忽的,這個柳青青又開口了,她抬起了手臂,原本潔白無瑕的手臂上卻開始干枯,出現屍斑,有腐爛的跡象。
身上的膚色開始黯淡下去。
就連旗袍也沒有之前那般鮮艷了。
空氣之中的香味開始伴隨著一股淡淡的屍臭味出現。
顯然。
那一炷香正在開始失效,馬上她就要徹徹底底的成為厲鬼。
「你該走了,在我失控之前,我會在這個房間里處理好的,這個人也不會死,她會活的好好的,並且我會送她一件禮物。」
柳青青再次轉過頭去,她緩緩的走到了那梳妝台前坐下,無視了楊間的存在。
楊間見此,最後還是選擇放棄了。
他沒有對柳青青動手。
已經沒有了意義。
無法竊取記憶的話,這動手就沒有任何的好處。
這個人已經在復蘇的邊緣了,再繼續刺激下去的話,只怕那一炷香的時間還會繼續縮短。
到時候就不是在和人對抗了,而是和一只恐怖的厲鬼對抗。
但楊間不甘心就這樣離開。
他目光在這個喜慶而又詭異的房間里打量了一下,似乎想要帶走點什么。
自己不能白跑一趟。
「你把這東西帶走吧,哪天遇到那只鬼,或許能幫助你。」
那個旗袍女子再次開口道,她從梳妝台的抽屜之中取出了一樣東西,往後隨手丟了出去。
是一個玉手鐲。
玉的顏色是黑色,但是里面卻是鮮艷一片,仿佛鮮血滲透了進去。
手鐲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但是沒有破碎。
這是靈異物品,縱然是看上去再脆弱,只要靈異力量還在就不會損壞。
「這東西有什么用?」楊間問道。
那女子不再開口了,而是輕輕的哼起了小曲,是戲腔,很古典,帶著幾分懷念和傷感。
她烏黑的頭發在掉落,鮮艷的旗袍上變的臟舊起來。
仿佛一切都在迅速的老去,腐爛。
但那只是一個重影,真正的柳青青依舊是閉著眼睛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只是這一切只有楊間鬼眼看的清楚。
在普通人看起來,重影和柳青青都是一個人,根本就沒有分別。
楊間不說話,只是撿起了地上的那個紅色的手鐲,然後轉身離開了。
形勢惡劣。
他沒必要和一個快要復蘇的人去計較什么了。
離開之前,他甚至把房門都關上了,不過沒有上鎖,這把鎖他要帶走。
「楊間,我們應該還會再見面吧......」
紅色的房間里,一個低喃在回盪,帶著幾分笑意。
「鬼櫥的交易任務完成了,郵局還有第六層,得到了一個紅色的手鐲......這一趟似乎並不算虧。」楊間回頭看了看。
他不敢再靠近那個房間了。
因為下次開門,里面就不再是柳青青,而是一只真正的厲鬼。
那個房間將成為禁忌,隔絕一切人的踏入。
鎖不鎖門已經不重要了。
所以這里沒有了停留的價值之後,他立馬原路返回,繞開了那詭異的人群來到了大堂中間。
「楊隊,你回來了?剛才那邊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周登依舊站在那里,他略微好奇的詢問。
不過說話的時候目光卻停留在了楊間手中的那個紅色手鐲上。
「沒動靜?不應該,我在那里遇到了柳青青,不過那不是真正的柳青青,她被靈異力量侵蝕了,一個不屬於她的意識正在和我對話,你們沒有聽到么?」楊間問道。
這么近的距離,應該都有聽到才對。
然而不只是周登,旁邊的其他幾人也搖頭表示沒有聽見。
楊間臉色一變,他的鬼眼立刻再次向著那過道看去。
之前那上鎖的房間消失了。
那里只有一面牆壁,哪有上鎖的房門。
「消失不見了?是那個民國時期的女子做的么?她想要帶走這一切,然後找個地方處理自己身後事。」楊間眸子閃爍,心中這樣猜測。
「看來楊隊進入了未知的地方,靈異干擾了一切,讓我們沒辦法得知情況,既然如此楊隊你不給我們說說?」周登詢問,眼睛一直盯著楊間的那個手鐲。
仿佛是想借此機會打探消息,然後伺機也去尋到那個地方。
「沒什么事情,就當是我臨時走開了一會兒吧,不要追問了,這次的頭七送信任務還沒有完成,危險還在,不要去好奇其他的事情。」楊間深深的吸了口氣,他收回了目光。
不再想之前發生的一切。
就當是一場離奇的經歷。
當務之急還是穩住今天的局面。
畢竟鬼櫥的交易和送信的任務是兩件事情,彼此也沒有相互干預。
「不說,肯定是想吃獨食。」周登小聲的嘀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