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放上去之後傷口像是不存在一樣,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
做完這一切之後楊間這才拔下釘住屍體的棺材釘。
當即。
孫瑞恢復了過來。
「這次真是丟人了,非但沒有幫上忙,而且還給你們添麻煩了。」孫瑞嘆了口氣道。
他看著這么多人前來幫忙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先把這里恢復過來再說。」楊間道。
「好。」
孫瑞點了點頭。
下一刻。
昏暗的公寓內立刻燈光亮起,那出現在牆壁上一扇扇打開的房門此刻砰地一聲關閉了,隨後迅速的消失不見。
游盪在樓層內的厲鬼被強行送去了公寓的深處,讓其再也沒辦法浮現出來。
僅僅只是幾分鍾的時間,這里的一切就已經恢復了原樣。
「這就是管理者的能力么?的確不可思議,不過我想知道,你能掌控這里的一切,那你是怎么輸的這么慘的?」周登看的驚嘆不已,隨後又一臉狐疑的看著孫瑞。
「這位兄弟,丟人的事情就別提了,這里這么多人,多少給我點面子。」孫瑞說道。
周登道:「那好吧,我到旁邊去參觀參觀,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歡迎有空常來坐。」孫瑞說道。
「孫瑞,張羨光呢?」李軍見到這里的事情平息了,他立刻走了過來,詢問起來。
其他隊長也看到這里的情況好轉了,不再忙活,都聚了過來。
「各位先坐,我慢慢說。」孫瑞說道,然後示意大家沙發上坐下。
很快。
地面凹陷,幾個沙發升起,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情況很緊急,沒時間浪費。」
何銀兒催促了一句:「你不要磨蹭。」
「剛才不久前張羨光帶著三個人闖進了鬼郵局,我一開始以為他們是當初鬼郵局殘留的五樓信使,後來我認出了張羨光這才警覺了起來,本來想把他們困在鬼郵局內,結果一個照面,我腦袋被砍了下來。」
孫瑞嘆了口氣道:「之後他帶走了何月蓮,並且擊退了田曉月,我無力阻止,只能被他利用田曉月的黑紙封閉了感知,讓我陷入了沉睡,把我藏在了公寓內的某處。」
「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鬼郵局肯定沒辦法困住張羨光,他現在應該已經走了。」
「可是他還在鬼郵局內,我的筆不會出錯的。」
陸志文微微張開嘴,聲音不斷傳出。
孫瑞道:「那是油畫里的張羨光,他以前是鬼郵局內的信使,每一個信使在送完最後一封信之後都會在鬼郵局內留下一幅自己的油畫,而油畫中的人也永遠定格在了那個時候,並且油畫內的自己永遠只能存在於油畫的世界里,沒辦法出現在現實之中。」
「所以現實之中的張羨光才是真正的張羨光,油畫里的不過是以前他當信使時候的記錄。」
「原來是這樣。」陸志文微微點了點頭。
楊間問道:「何月蓮一直呆在這里?」
上次他讓何月蓮來找這里找孫瑞,沒想到這次居然會碰到張羨光,這也太巧合了。
孫瑞說道:「抱歉,當時那種情況我沒辦法保下她。」
「現在何月蓮,鬼畫,全部都在張羨光手中,他似乎要做的事情都差不多做完了,接下來才是我最擔心的事情。」
楊間皺起了眉頭,同時覺得張羨光這一切來的太順利了。
似乎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
「我要和油畫里的張羨光碰面。」楊間道。
「這個沒問題。」孫瑞點頭道。
何銀兒道:「這里的情況既然已經穩住了,那么現在應該去追查凶手才對,他來到大漢市並不久,人肯定還在這附近不遠,我們很快就能追上他。」
「沒用的,不能了解張羨光想做什么,我們就沒辦法阻止他,他總能快我們一步。」楊間說道。
「楊間說的對,和過去的張羨光聊一聊或許能夠知道他想做什么,這樣才能領先他,將其阻攔,否則一直跟在他後面追,很容易再次做無用功。」
柳三走過來道:「你這種心急的心態可不行,萬一對手利用這點做好准備,等我們前去,我們很容易吃虧的。」
何銀兒說道:「繼續拖下去,對方估計早就沒影了。」
「既然已經來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聽聽油畫里的張羨光怎么說。」衛景一臉麻木的道。
「既然你們都這么說,那我收回剛才的建議。」何銀兒也不爭執,選擇退讓。
很快。
一幅油畫被孫瑞取來了。
這幅油畫很大,畫中是一個約莫三十左右,身穿中山裝,比較斯文的男子。
楊間沒有猶豫,立刻朝著油畫走去。
他一接觸油畫,身形就沒入了其中,成為了一個油畫中的人。
「這東西和鬼畫相似。」李軍打量道。
「我們也進去看看。」柳三好奇,想要跟過去一探究竟。
其他人也想看看這個張羨光到底是什么人,也跟著楊間和柳三的一起進入了油畫。
不過周登卻沒有進去,他不知道熘達到了什么地方,已經不見了人影。
油畫內又是一棟詭異的五樓樓。
這里是油畫里的鬼郵局。
「楊間來了么?」
楊間的到來,立刻引起了油畫里不少人的注意。
這些不是活人,都是以前五樓的信使,他們送完了最後一封信之後當時的記憶全部保留了下來,就連靈異能力也具備,只是達不到生前那種地步而已。
「我來找張羨光。」
他開門見山,直接說道。
「他在這里。」有幾個油畫里的人指向了不遠處。
張羨光就站在那里,他帶著幾分好奇看向這邊。
楊間大步走來:「現實中的你在外面鬧出了很大的事情,他帶走了鬼畫,帶走了何月蓮,干掉了一位負責人......我想問你,你是真的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么?」
「好家伙,張羨光,你還真能鬧騰啊,殺了城市負責人,這是要造反么?」
一個年紀比較大的老舊之人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難怪你一直沒有消失,原來外面的你一直都活著,真是佩服。」有人驚嘆道。
「凈給後生添麻煩,張羨光,你還是早點死了比較好。」也有人冷冷一哼,表示不滿。
其他隊長也出現了,他們盯著張羨光,和楊間一樣希望得到他的回答。
「又是這個問題啊。」
油畫里的張羨光嘆了口氣道:「我上次已經回答了,我的一切都停留在他脫離鬼郵局的那一刻,之後他經歷了什么想做什么,我是真的一概不知,我實話我也很想配合你,可是我能做的的確很有限,畢竟時間能改變人,不是么?」
「楊孝,你怎么看?」楊間看向了另外一個人。
當即。
另外一個人從角落里走了出來,這個人和楊間有七八分相似,咋一看去還以為是同一個人。
「楊間?不,不是他,只是相似。」柳三感覺詫異。
「楊孝?這應該是一個假名,他真實身份應該是楊間的父親。」
陸志文說道:「檔桉里,楊間的父親叫楊孝天,母親叫張芬,祖籍大昌市,陽鎮,梅山村......不過楊間的父親已經死了十幾年了,死因是車禍,這里的楊孝應該是他父親生前留下的靈異復制品,和張羨光一樣。」
「原來如此。」
其他人恍然,同時也很詫異。
沒想到楊間的父親以前也是馭鬼者,也卷進了靈異事件當中。
「你為什么覺得我會知道什么?」楊孝問道。
楊間道:「直覺。」
「直覺?好吧,以我對他的了解,如果他想做一件大事,就一定會先去一個噩夢開始的地方,這既是堅定決心,也是斬斷過去。」楊孝緩緩的開口道。
「不管張羨光想做什么,我猜他一定會從雙橋鎮開始。」
「雙橋鎮?你的老家?」楊間又看向了張羨光。
油畫里的張羨光點了點頭:「的確,那里是我的老家,不過我在這里從未提起過這件事情,楊孝,你是怎么知道的?」
楊孝只是道:「說夢話是一個不好的習慣。」
「原來如此,你的靈異力量曾經干擾過我么?」
張羨光苦笑著道:「雙橋鎮有一個廢棄的私塾,現在不知道還在不在了,你們可以去那里看看,以前我在那里念過書,或許能給你們提供一點幫助。」
楊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希望你真能配合我們,而不是有意隱瞞。」
「我沒有隱瞞什么。」油畫里的張羨光認真道。
「我們現在就去雙橋鎮,截殺他。」李軍道。
楊間點了點頭,不再拖泥帶水,立刻轉身欲走。
「等等。」
忽的,油畫里的張羨光又提醒道:「以前的我認識一些馭鬼者,如果你們要去對付他的話,小心他身邊有幾個很厲害的幫手,我不敢肯定那些人是否能夠活到現在,但是個別幾個你們要特別當心,他們分別是宋新海,聶英平,張先,陳橋羊。」
「好,我知道了。」楊間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