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也在附近,他想要掙扎,卻發現無濟於事:「看樣子我們的意識被某種靈異束縛了,這應該是張羨光的手段,他這個時候才真正動用了自身的靈異力量么?」
「除了不能動之外好像也沒什么事。」
周登說道,他也坐在一張書桌前,像是一個學生。
「進入這個靈異構建的意識世界里似乎就只有我們四個,楊間和李樂平不在,這表明這一次張羨光改變策略,想要一口氣帶走我們四個。」柳三瞥一眼。
他周圍坐著何銀兒,陸志文,周登。
然而這個私塾並不小。
周圍至少坐著二三十個詭異的學生,他們混入其中顯得格格不入。
然而在這里他們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只能保持一動不動。
「有什么辦法可以擺脫這種束縛,脫離出去,回到現實么?」何銀兒問道。
柳三說道:「這方面的靈異精通的人是那個沈林,但是他上次鬼湖事件失蹤了.....還有一個人應該是楊間,他身邊似乎跟著一條詭異的惡犬,那條惡犬好像也會意識方面的靈異襲擊,但是楊間不在,他留在那棟教學樓里尋找張羨光的蹤跡。」
「現在看來,對方是看見楊間不在想要打一個時間差,趁著楊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干掉我們。」何銀兒凝重道。
「敵人很狡黠啊。」周登感慨道。
然而在說話的時候,這個老舊私塾的大門卻嘎吱一聲打開了。
一股陰冷的氣息涌了進來。
腳步聲響起,一個穿著陳舊,死氣沉沉的詭異之人走了進來,這個人手中拎著一把銹跡斑斑的砍刀。
張羨光?
不,這不是張羨光。
這個人的相貌很陌生,臉上滿是皺紋,帶著一塊塊,黑色,青色的斑痕,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生氣,如一具死了七天的屍體再次詐屍了一般。
「是鬼!」
四個人的心中立刻就冒出了這么一個想法。
鬼,拎著刀走了進來,所有人都不能動彈,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不是吧,張羨光還有這一招?」周登驚疑不定。
「噓,別說話。」何銀兒立刻道。
鬼似乎聽到了周登的話,一張死氣沉沉的臉朝向了這邊。
短暫的停頓之後,鬼拎著刀緩緩的朝著這邊走來。
「真來了?」周登急忙閉嘴,睜大了眼睛,繼續試圖掙扎。
可是依然無濟於事。
這里不是外面,似乎動用不靈異力量,無法與之對抗。
鬼走了沒幾步,突然停了下來,然後猛地抬起手中的砍刀將旁邊一個學生的腦袋劈了下來。
那個陌生的學生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在腦袋被砍掉之後身體開始迅速的消失,最終什么都沒有剩下,於是一個座位又被空了出來。
鬼繼續往周登這邊走來。
沒走幾步,又是抬起刀劈了下來。
又有一個陌生的學生從眼前消失了,騰出了一個空位。
「這鬼東西動手幾乎沒有規律而言,像是完全隨機。」
柳三心中一凜,他覺得繼續待下去的話早晚自己這些人會被鬼盯上,然後一刀砍死。
在這里死了,外面的自己多半也會死。
但偏偏這種情況卻無力反抗。
此刻。
一個身體慘白,穿著黑色衣服的學生突然開口說話了:「在這里活下去,得靠運氣,沒有其他的活路,我想看看你們的運氣怎么樣,到底會不會被鬼給抽中。」
「張羨光?」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目光轉動,看向了他。
「我在這里也和你們一樣,如果鬼抽中了我,那么我也會死,不過你們四個人,我才一個,怎么樣我生存的概率都要大一點。」張羨光繼續道。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最後一次襲擊?」陸志文說道。
張羨光道:「拼到這一步,我贏不了你們,你們的實力確實有點超過了我的預料,但預料之外的對策我也准備了,畢竟謀劃了這么久,我不能輸。」
「所以你打算和我們同歸於盡?」何銀兒冷冷道。
「或許我們會死,但是我的計劃會成功。」張羨光道:「而且我的存在就是為了留下你們這些隊長,防止你們干擾我。」
說話的時候,鬼再次靠近了。
一刀砍下,一個陌生的學生腦袋滾落在了地上。
周登冷汗直冒。
因為鬼就站在他的面前,相隔不足兩米,而被砍掉腦袋的那個學生就坐在他的前面。
他,差點被抽中了。
「有驚無險。」周登心頭狂跳。
但是此刻張羨光卻又補充了一句:「這個厲鬼隨機殺人的靈異游戲沒有我的允許是不會停下來的,你們可以暫時慶幸一下,但是隨著這里的人越來越少,你們最後一定會被抽中的,只是早晚的問題。」
「那這還是靠運氣么?不是必死無疑?」周登說道,但是他看見鬼就在身邊,急忙又閉嘴了。
「是靠運氣,如果鬼先抽中這個張羨光,那么游戲就結束了。」柳三冷冷道。
但是他心中卻是暗道倒霉。
本以為自己可以暫時退下去休息,把事情交給楊間,沒想到張羨光竟如此的不講武德,轉而欺負自己這些老弱病殘。
「砰!」
又是一顆人頭滾落在了地上。
周登的身邊又少了一個陌生的學生。
他很幸運,前後兩個人都沒了,但是他卻還活著。
鬼拎著刀無視了周登,繼續往前走。
這個時候何銀兒卻緊張了起來。
路過了周登,馬上就到了她的身邊了。
反觀張羨光,真是選了一個好位置,離得很遠,短時間內絕對沒有被抽中干掉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