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59章(1 / 2)

吾非良人 丹青手 1618 字 2020-06-11

……如今這般正好, 我二人現下這般的情形沒了誰都出不了墓。」

白骨聞言只覺心口微微一窒,一陣氣血涌上頭, 頭腦暈眩之間差點暈過去, 她自有意識以來, 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她剛頭那一口氣若是沒調過來,差不離就給他氣得歸西而去了。

這種兩敗俱傷的法子,一個拿捏不准便真是玉石俱焚的下場,這人若不是現下這般貴家子的模樣, 還真的有幾分做亡命之徒的本事。

然而連白骨都不得不承認用這樣的方法對付她,確實是最有效最快的。

白骨慢慢垂下眼睫,掩飾眼里一閃而過的殺意, 她暗自運氣調息, 良久才語調平平道:「說罷,怎么取帝王蠱?」

秦質眉眼帶笑, 嘴角揚起, 水面漣漪微微盪開, 風流姿態叫人不敢多瞧,薄唇輕啟笑意轉瞬即逝,「離寒玉棺周遭第二排的方磚走, 左一步右三步各踩四磚順行四次,逆行八次, 每一步需放三分力, 力道不能多也不能少, 直至棺尾揭開符紙。」

白骨慢條斯理站直身,默看半晌,終是按照秦質的法子沿著寒玉棺周遭的金鑲玉磚上走了一圈,這每一步似乎都隱含玄妙,腳落玉磚,磚面隱隱下沉,如同一個八卦陣包圍著中間的寒玉棺。

白骨從棺材後頭拿下一張符紙,全身已然大汗淋漓,身上的傷已經讓她隱隱有種下墜的沉重感。

此刻心中越發暗悔,剛頭應該押著他一道進來,這人根本不能離開眼前半步,才不過前後腳的功夫就布了這么一個陣,若是時間再給多些,只怕如今骨頭都被他磨成了灰。

白骨將符紙揭下,伸手挑劍極為費勁拿過匣子,寒冰棺材微弱的煙氣慢慢消散,以肉眼不能看見的速度開始微微融化。

白骨拿了匣子原路返回,幾許周折才安全離了棺材外,胸口越發悶疼透不上氣,終是熬不住以劍撐地歇息了片刻,才慢慢抬眼看了不遠處坐著的秦質,這一眼可謂是包含深意,寡淡的面皮上浮起絲絲笑意。

素來不笑的人突然笑起總歸會有些奇怪。

秦質看著他,面色不變,眸色卻越深。

白骨強忍著身上的痛楚,拿著手中的匣子在面前微微一晃,臉上的笑越發溫和,「秦公子,你看我拿到了什么?」

秦質不動聲色間視線從他的眉間的朱砂痣慢慢移下,唇色極淡,沾染了鮮紅血跡越顯面容蒼白,白衣被血染紅了大片,脆弱中夾雜病態意味。

秦質眉眼越漸染笑,散漫中帶著些許淡然,靠坐牆面越顯卓越風姿,「不知白兄何意?」

白骨聽後輕嗤一聲,慢條斯理收起匣子,隨手丟掉了手中砍卷的劍,輕劍落地發出「咣當」一聲清越,越顯墓中寂靜,空氣中平添幾分凝塞緊張。

白骨閉上眼面上帶上幾分莫名意味,偏頭輕撫額間散亂的發絲,細長的眼睫垂下,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想來秦公子還不太明白我的為人……」待指尖撫平了發絲,她輕掀眼簾提步慢慢走近秦質,語調陰翳透骨,「為了避免再出亂子,我覺得我們應該深刻交流一下。」話還未落,白骨已經用盡全力猛地撲去,伸手壓住秦質的肩膀,手腕一轉,極為輕巧地勾出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往他腿上狠力一扎。

遠遠站著的人一下撲來,秦質只來得及感覺到一股冷香襲來,片刻間,腿上便是一處尖利的刺疼,他眉間一折,伸手按住他的手,眼里笑意更盛,言辭隱含威懾,「看來白兄還沒弄清楚局勢,得罪了我,你的下場不會很好看……」

白骨勉力一撲有些力竭,內傷牽制渾身猛冒冷汗,手上都微微發顫,可現下不震住此人便再沒機會!

她面上波瀾不起,手腕在他手中以極詭異的角度一轉便逼秦質松了力道,她飛快將手中的匕首一扭,在他腿上攪出一個血洞,蒼白的面容染上陰陰笑意,「我想秦公子也不太清楚,得罪我的下場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鋒利的匕首輕易插進肉里,這般一轉直扭到肉中鑽到骨里,角度極為刁鑽陰狠。

秦質皙白的額間瞬間冒起一片細密汗珠,從來錦衣玉食的世家公子如何受過這般酷刑,竟也沒當場叫痛出聲。

白骨見他半點不服軟,不由冷笑出聲,眼神越發狠毒,猛地拔出匕首准備挑了他的手筋,卻不防他一把擒住自己的手,伸手探她腰間用力一按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