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朱漆大門,發出吱嘎嘎吱的響聲,緩緩打開。【、ka$nzw書
蕭風站在門口,入眼的是院中的那棵老槐樹,依舊枝繁葉茂,郁郁蔥蔥。
「既然回來了,為什么不進來。」敞開的屋門,蒼老的聲音從中傳出。
蕭風甩甩頭,壓下心中的諸多思緒,快步向著正屋走去。
「爺爺,我回來了。」蕭風走到屋門口,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短暫的沉默,頗含欣慰的笑聲響起:「你小子,以前不都是叫我老家伙的嗎?怎么忽然改稱呼了?男人,歸天跪地跪父母,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值得你跪,起來吧。」說到最後一句話,聲音甚是威嚴。
蕭風緩緩站起,吐出一口悶氣,大踏步跨進正屋客廳。
正屋中央對著門口處,擺著一張中堂桌,旁邊則是兩把太師椅。中堂桌上的紫砂茶杯,還在騰騰的冒著熱氣。
蕭風嘴角顫抖一下,家中的擺設,亦如四年前一樣。目光,投向坐在太師椅上的老人。
這個老人,就是蕭風口口聲聲叫著『老家伙』,對他有著養育之恩的荊老。
「爺爺。」蕭風深吸一口氣,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勉強露出笑容。
荊老緩緩站起來,著蕭風,露出欣慰的笑容:「小子,較之四年前,你果然成熟了不少,最起碼,知道尊敬我老人家了。」
蕭風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以前那是年少輕狂不懂事兒,呵呵。」
「阿風,坐吧,咱爺倆聊聊。」荊老指著旁邊的椅子,呵呵笑著:「家里沒有沙發,只有椅子,還坐的習慣?」
此時蕭風也恢復常態,玩世不恭的笑道:「那是必須的,咱這屁股,啥東西坐不習慣?就是皇帝的龍椅,我也坐的習慣。」
「呵呵,你小子,說說吧,四年沒上學,跑出去干嘛了。」
蕭風訕笑著:「做了個經紀人,呵呵。」
「poker的四大經紀人,黑桃a?」荊老的表情,似笑非笑。
「你怎么知道!」蕭風一驚,脫口問道。
荊老忽然笑了:「哈哈,小子,你那點事情,我怎么會不知道。」
蕭風仔細的觀察著荊老:「額,爺爺,你到底是什么人?」從小到大,蕭風對荊老的感覺,那就是神秘。他曾多次問過荊老身份,都被他搪塞過去。
荊老聽到蕭風的問話,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攏。原本無神的雙眼,猛地爆出精光,稍一思量,緩緩伸出枯柴般的手指,蘸著茶水,在中堂桌上,畫了一個字符。
「嘎吱」一聲,蕭風屁股下的椅子發出慘叫。再蕭風,滿臉的震驚與不相信。
荊老聽著椅子的慘叫,有些肉疼:「阿風,輕點啊!你屁股下面的,可是清朝的古董!紀昀的東西喲!」
蕭風聽到這話,再次一愣,脫口問道:「誰的?紀昀?紀曉嵐?!」說完,猛地蹦了起來,上下打量著椅子。
荊老苦笑道:「你能不能不一驚一乍的?還有,你小子不許打這把椅子的主意。」
蕭風訕笑著,再次坐下:「爺爺,這真是紀曉嵐坐過的椅子?我擦,我問這玩意干什么,差點讓你繞過去。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絕對的紀曉嵐之物,而且還是他書房里的那一把。」荊老很認真的點頭。
蕭風忙搖搖頭:「我問的不是椅子,是這個。」說完,指了指桌子上未干的茶跡。
荊老點點頭,笑道:「嗯,要不然,你以為你會那么巧,進入這里面?這四年,你的事情,我都知道。甚至,你勾搭了誰家的娘們,這我也知道。」
蕭風一愣,隨即無語的豎起中指:「你個為老不尊的老家伙,我決定了,我還是叫你老家伙吧!」
「哈哈,我也感覺這個稱呼順耳多了。好了,先不談別的,脫了衣服,我。」荊老戲謔的著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