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眼睛掃過冒著青煙的手雷,幾乎毫無猶豫,探手抓住它,手一抖,手雷比來時更迅猛的向著幾個槍手飛去。【書
手雷劃著一道弧線,還未落地,『轟』的一聲巨響,在半空中炸開了花。巨響中夾雜著慘叫,幾個槍手全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蕭風抓住機會,不等外面槍手發難,腳下用力,身體在地上猛地翻滾,抓住了純純的胳膊,把她拖向椅子底下。同時目光一瞥,注意到了外面一個詭異的身影。
「純純,你怎么樣?」蕭風低頭著強睜著眼睛,漸漸失去生氣的純純大聲問道。雖然與她不熟,但無論怎么樣,剛才如果不是純純提醒自己,她也就不會引人注意,被槍手擊中了!
純純嘴里咕嚕咕嚕的冒著血,原本白皙的臉色更顯蒼白。「咳咳,我,我要死了嗎?」純純此時,反而沒有剛才的驚慌,漸漸得平靜了下來,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不會的,堅持住,我馬上把你送進醫院。」蕭風臉色難的搖搖頭,就要抱起純純向外走。
純純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伸手抓住了蕭風的胳膊:「別費勁了,咳咳,我知道我要死了,好冷啊,是不是冬天快來了。」說著話,眼球有些僵硬的轉動著,向窗外:「,下雪了,好美。」
蕭風咬咬牙,他知道,此時純純的眼睛里出現了幻覺,恐怕真的很難救活了。「是,純純,你,冬天來了,窗外下雪了。」一邊陪純純說著話,一邊警惕的著四周。
「知道嗎?我從小,從小就很喜歡,雪,咳咳,喜歡它們的潔白無瑕。可是,可是我做不到像它們一樣,這輩子做不到了……」純純蒼白的臉,忽然出現了病態的紅潤,指著窗外的雪,急促的說道。
蕭風心中一痛,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來,純純也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孩。「你能做到的,能做到。」蕭風安慰著這個頻死的女孩。
「蕭,蕭風,能答應我,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應。」蕭風重重的點頭,幫純純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我有個妹妹,她在九泉市一中讀高一,叫張雪,咳咳,我包里卡上有我最近賺的錢,足夠她上大學了,密碼是她的生日。你幫我,幫我轉交給她,讓她好好,好好做人,不要再學我。」純純說到最後,身體忽然顫抖起來,冷得牙齒不斷打著戰栗。
蕭風著純純,輕輕的把她抱在懷里,以便她能暖和一些:「放心吧,我會幫你照顧好她,讓她努力學習,好好做人的。」
純純有些寬慰的笑了:「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你……」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經細不可聞。
蕭風忙湊在她的嘴邊,努力想要去聽清楚她的聲音。聽著純純的話,深邃的目光中閃過殺機,一閃而逝。
「呵呵,蕭風,謝謝你。」純純聲音猛地提高了,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隨即緩緩閉上眼睛,一滴淚水滾落,漸漸沒了聲息。
蕭風著懷里的純純,嘆口氣:「純純,一路走好,我會照顧好你妹妹的。」說完,輕輕把純純放在地上,緩緩站了起來。
「風哥,外面解決完了。」此時,一道人影出現在窗戶外面,俊俏的臉上盛開著一朵曇花,格外的妖異。
蕭風對於人影的出現並不感到意外,沖著他勉強笑了笑:「你們還是出來了。」
妖異青年露出笑容:「是的,我們出來了。風哥,我們走吧,警察應該快到了。」
蕭風彎腰抱起純純的屍體,想到她最後告訴自己的幾句話,點點頭:「走。」
妖刀護在蕭風的左右,鑽進一輛車中,發動起車,迅速的離開了現場。兩人剛剛離開,警車呼嘯而至,封鎖了整個現場。
車上,蕭風把耳朵里的耳機輕輕打開,調出一個頻道:「王哥,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老王的聲音有些疑惑。
「純純死了。」蕭風緩緩的說道。
老王那邊沉默了一下,開口了:「怎么死的?」
「槍殺!」
「槍殺?」老王聲音變了:「怎么會槍殺!她得罪什么人了?」
蕭風回頭了眼純純的屍體,掏出香煙,給自己點上:「我遇到了襲擊,她為了救我,死了。」
「你在哪?我馬上過去!」老王聽到這句話,更是大驚,一屁股從床上蹦了起來。
蕭風向著窗外了眼,目光定在一處:「天堂殯儀館,你過來吧。」說完,掛斷電話,指著路邊的殯儀館:「直接去殯儀館吧。」
妖刀點點頭:「是,風哥。」
「都有誰來了?」蕭風了眼妖刀臉上的曇花,隨意問道。
妖刀點上煙,車緩緩的停下:「無名率領前十,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