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雄是一直知道安夫人不喜歡這個養女的,自從安夏兒十歲生日他給了安夏兒10%的以司股份以來,安夫人對安夏兒的態度就變了。
向叔正想說什么,安雄便握起手道,「去打電話給安夏兒,就說我想跟她見一面談談。」
向叔有點吃驚,「可老爺,夫人那里……」
「去打吧。」安雄努力壓著他身為一個企業老總的自尊道,「我絕不能讓安氏出事,公司是我全部的心血所在!」
向叔只好點下頭,「好的,老爺。」
安夏兒已經准備看安氏走向滅亡了,知道安家對她對夏家做的事後,她實在不知怎么去原諒安家和安雄!
特別是那個將安琪兒當成寶貝女兒的安家,放過安家,豈不是代表著也給了安琪兒一個機會讓她崛起么?如果安琪兒沒有安家,那個女人沒有任何身份了估記連慕家的門都進不了——
就算她跟慕斯城訂了婚!
豪門就是這么勢力與現實!
至今陸白那邊,他說要安家死活,只需她一句話。
所以當天晚上安夏兒接到向叔的電話,聽到安雄要跟她談,不由感到好笑,「哦,想跟我談,還有什么好談的?」
「二小姐。」向叔道,「你難道真要安家滅亡么,無論安家是否有做對不起你和當年夏家的事,但你好歹在這個安家生活了十幾年。」
安夏兒握了握手,凜足一氣道,「不好意思,但現在他們對我做的,更過份!」
「二小姐!」聽她要掛電話,向叔馬上情急叫住她,「那就算你不想再原諒安家,就算你恨安家,那你能不能看在向叔的份上,再跟老爺他談談?」
安夏兒唇抿緊。
手握得有點發疼。
向叔是唯一一個在安家對她好的下人……如今安家跟她說得上話的估記也只有向叔了。
「老爺現在住在醫院,狀態很不好。」向叔道,「安氏是老爺這些年的心血所在,他不想讓安氏出事,二小姐,你就當看在向叔的份上,跟老爺再談談吧。」
當晚,向叔努力地肯求安夏兒,讓她至少跟安雄見一面。
……
第二天,安夏兒出門去了墓園看夏國候夫婦。
清晨的天氣微涼,安夏兒穿了一個夢芭莎的米色中長款外套,系著腰帶,穿著同色系的甜美靴子,一雙美腿筆挺玉立,站在夏家的慕碑前,看著這個她沒有任何記憶的生父的墓碑。
一陣風吹來,吹動著安夏兒已經長過了肩膀的頭發,即使在這種空氣清新的墓園也可以聞到都市的繁華味道。
安夏兒將墓碑上原來的已枯萎的花扔了,將今天剛帶來的新鮮花束,放在墓碑上。
旁邊兩個保鏢看到墓園的另一邊,一輛車過來了——
下車後,向叔推著輪椅上的安雄走來。
保鏢對安夏兒道,「少夫人,他們來了。」
安夏兒沒有回頭,「來就來了吧,難不成我還得去歡迎他。」
她完全是賣了向叔一個面子,才同意出來跟安雄見面。
安雄也在看著安夏兒這邊,看到有兩個保鏢站在她身邊,臉上掠過一絲驚訝。
向叔將安雄推過來後,對安夏兒道,「二小姐,老爺過來了。」
安雄穿著深藍呢子大衣,有點厚,不知是否受清晨天氣的濕氣所致,他拿著手巾捂著手巾咳了兩下,「我倒真沒想到,陸白會對你好到這個份上,還會給你配保鏢。」
安夏兒手滯了一下,將花擺好後冷笑了一聲起來,「我也想不到啊,我在外面隨便碰到的一個男人怎么都待我比安家待我好呢。到底是陸白人好,還是安家太過刻薄了呢?」
安雄被她一段話,說得啞口無言,一副胸悶氣短的模樣。
安夏兒回頭看著安雄坐在輪椅上,不禁好笑,「哦,這更意外啊,一陣子沒見,我親愛的養父都坐上椅輪了,難不成,做了虧心事,心里愧疚難安,走路不甚將腿摔著了?」
「安夏兒——咳咳咳!」
安雄話未落,又捂著嘴咳嗽起來!
向叔跟安夏兒為難地解釋道,「二小姐,老爺現在住在醫院還不能出院,是他執意要來跟你談談,以免他身體受累狀況變差,所以只好坐幾天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