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想過在大學畢業之前談戀愛，她擔心會影響她的夢想。

可，她怕拒絕了，以後，和顧延之間，就會成為陌生人。

而且，她對他，有種隱約的心動，看著他做題的樣子，她會因為是他的朋友而感到驕傲。

這種感覺很朦朧，她不懂，腦子里有些蒙。

顧延等不到秦川的答復，也緊張，停下了腳步，看向她，「秦川。」

「嗯？」秦川回避著顧延的目光。

「你要是覺得我會不負責任，我們可以，先訂婚。」

「啊？」秦川被顧延的腦回路震驚了。

他們才多大，訂婚？

他知道她什么家庭嗎？

要是他們之後相互不喜歡了，還要取消訂婚，那多麻煩。

「我是不是，很唐突。」顧延說道，慌張的咽了咽口水，舔了嘴唇。

他第一次這么不知所措。

其實，為表白，他准備了很長時間，上次約好去看電影，就是他精心策劃的一部分，但是沒有想到後來因為安林墨的破壞，讓他不敢了。

秦川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低著頭。

顧延上了的士車，車子上，他們兩個都沒有說話，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秦川的腦子里還是一片空白的。

顧延也緊張的不知所措，她的不回答，似乎，就是拒絕。

「我喜歡你，從第一眼看到你。」顧延說道，「我知道，你有你的夢想，以前我沒有夢想，但是我現在的夢想，就是陪著你完成你的夢想，那也是我的夢想。」

司機覺得這小伙子挺會說話的，忍不住看向後面。

秦川沒有說話。

他們之前是假裝男女朋友，但是風波很快就過去，就連假裝都沒有了。

可是現在……

她不知道，不清楚，不確定。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顧延沉聲道。

「嗯？」秦川詫異地看向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顧延已經低頭，吻住了她的嘴唇。

這個是她的初吻，也是他的。

他不會，只是碰著她的嘴唇。

秦川震驚的沒有動，感覺到他的氣息，也嘴唇上柔軟的感覺，心跳，砰砰砰的跳的很快，血液上涌到大腦，反而沒有辦法思考。

顧延緩緩的松開她。

兩個人少年的臉上都染上了紅暈。

這么近距離的對視。

一個清風郎君，一個顧盼生姿。

還是誰都沒有說話，但是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兩個之間盪漾。

「那……，試試？」秦川小心翼翼地說道。

顧延揚起了笑容。

他笑起來，格外的好看，好像冰川融化，萬福復蘇。

連她的心里也酥酥的。

他握住了她的手，捏在手心里。

秦川覺得挺不好意思，正襟危坐著。

司機看到他們這樣，都笑了，「你們這樣坐著，像是拍結婚照，人不風流枉少年，不過，有十八了嗎？不要早戀啊，也不要因為戀愛影響學習，要考大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