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擎定定的看著她,「所以,你推開我,只是因為你怕連累我?」
「難道不是嗎?當初我跳海,就沒有想過要活過來,劉爽犧牲了自己救了我,然後我把她母親害死了。
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了,事情可能會發生改變,你為了幫我救劉爽會得罪沈亦衍,沈亦衍就會對付你,沈亦衍那個人心狠手辣,手段又極其刁鑽,你現在只是一個商人,即便有你父親撐腰,你也未必就是對手。
還有蘇桀然,蘇桀然是變態的,他如果知道我是白雅,說不定又會陷害你,不是因為他有多愛我,而是因為他不甘心。」吳念分析道,漸漸的,冷靜下來。
她好像在情緒激動的時候,說了不該說的話。
她應該讓顧凌擎繼續憎恨和厭惡的,而不是因為痛苦而把所有說了出來。
顧凌擎的眼神沉淀了下來,伸手,擦了她臉上的眼淚,「白雅,你是醫生,不應該那么迷信的,也不應該對我這么沒有信心,如果我這點都不能為你做,也不值得你喜歡。」
白雅推開顧凌擎的手,「我這不是迷信,而是根據事實推斷。」
「結果呢?你有推斷出劉爽的母親會死嗎?」顧凌擎反問道。
「至少,」白雅停頓了下,接著說道:「你現在還是安全的。」
「所以,為了你的自以為是,你改頭換面,甚至連骨髓都換了。」顧凌擎的聲音冷下來。
「換骨髓是因為搶救。」吳念解釋了一句。
兩個人陷入沉默之中。
顧凌擎筆直的站著,目光深邃的看著她。
白雅低垂的眼眸,不敢正眼看他,就這樣過了半個小時,時間過的好像有一個世紀。
「白雅,生對你來說,是什么?」顧凌擎沉聲道。
白雅抬頭看向他,簡單的說了兩個字,「責任。」
「你的責任是什么?」顧凌擎追問道。
白雅抿著嘴巴不說話。
「要不要我替你說,你的責任是你母親,是小延,是劉爽,還有我。」顧凌擎沉聲道。
白雅還是不說話。
「你母親已經死了,小延也快死了,劉爽被你送走了,我也是你不要的了,是不是,下一步,你就准備自殺了。」顧凌擎冷冰冰的說道。
「我不會自殺了,小延不會死,劉爽也不會有事。」白雅保證道。
「你說到了小延,說道了劉爽,唯一沒有說到我,白雅,你對我真的要這么殘忍嗎?」顧凌擎的眼睛腥紅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