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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才上了一天課又可以休息了。因為再過兩天就要舉行高考,我校作為

縣里的唯一考點,自然要花不少的時間布置考場。所以下午上完最後一節課,同學

們在互相打完招呼後就如同出籠之鳥一樣紛紛離開了學校。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我。

當我下了公交車,正往自家小區走去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喊:「阿軍

,等等我!」

我回頭一看,一個和我差不多年齡,身高一米六出頭,體形壯實,穿著短袖白

襯衫,黑色西裝褲以及同色大頭皮鞋的家伙向我跑了過來。

此人正是和我同住在一個小區,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海建。他全名叫柳海建

,和我同齡。中考的時候因為沒考好,再加上他父母也沒什么關系。所以最後他去

職業學校就讀。由於不在一個學校,而且我住校不怎么回來。因此這兩年我和他的

來往並不是很多。

但從小玩到大的感情還在,所以此刻我見到是他以後,也展著笑顏對他說:「

呵呵,你小子個頭不見長,到是體形有橫向發展的趨勢了嘛!」

「嘿嘿。」他聽我取笑他的身材,也不生氣,只是憨態可掬的笑了笑。隨後他

便和我一塊兒並肩朝小區走去。一邊走一邊聊著我倆各自的近況。當走進小區之時

,他忽然小心翼翼地發問道:「呃,阿軍,我聽我爸媽說你父母離婚了?」

聽到這個,原本心情還不錯的我臉色頓時就變得晴轉多雲。也不回答,只是低

垂著腦袋默然行走著。

他見我不高興了,連忙跟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說這個的。」

「沒事兒,我已經習慣了。你也別多想,我不是針對你。」我一邊繼續朝前走

一邊心不在焉地解釋道。他看到我這副模樣,也只能保持著沉默,跟在我身後。

不一會兒,我到了自己家樓下。他見我到了就惴惴不安地跟我說道:「嗯,阿

軍。剛才真是不好意思。那,那我走了。有空來玩啊。」

「呵呵,沒關系。」已冷靜下來的我拍著他的肩膀笑道。接著我正想和他告別

,這時腦海里突然蹦出了個問題。

於是我連忙問他:「你認識你們學校導游班的人嗎?」

「啊?你是指哪一屆的?」對於我的問題他詫異了一下,然後才反問道。

「嗯,就是紀曉梅和諸葛珊珊。這兩人你認識嗎?」這句話我沒多考慮,脫口

而出。他聽了後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驚訝,張著嘴結巴地問道:「不會吧?你也認

識她們?」我點點頭,算作應答。

他見了後就開始神采飛揚地說道:「那兩個女的在我們學校可是大名人!和我

同一屆的。人漂亮,又會唱歌跳舞。追她們的人也很多。」說到這兒,他頓了頓,

然後問我:「你是怎么認識她倆的?」我沒回答,而是露著詭異的笑容後轉身上樓

連身後他略帶納悶的追問聲也沒顧上……第二天中午,起床之後的我也不清楚

是怎樣想的。收拾了一下,吃了碗方便面後再度離家去了長途車站。買好去寧州的

車票,我便到候車大廳等待發車時間的來臨。一邊等,腦海中一邊想著已經拷貝在

我筆記本電腦里的那幾張偷拍照片。特別是最後一張,照片中只露出半個側臉的我

媽神情非常地落寞,甚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憔悴。可想而知,她這兩個月來在寧

州打拼的日子是怎樣的不容易。

但這一切又能去怨誰?爸爸?小夏?陳凱?我?還是她自己?

晚上八點多我到達寧州。在長途車站下車後,我坐上出租車直奔上次住過的假

日賓館。到了那兒在前台熟門熟路的開好房間,並且預付了兩天的房費以及壓金。

拿到房卡以後我便乘電梯去了自己的房間。因為長途跋涉所帶來的疲勞感影響了我

,所以洗完澡之後我就躺在了床上,連燈和電視都沒關上就進入了夢鄉。

下午兩點多的寧州天氣十分炎熱。此刻頭帶遮陽帽,墨鏡;身穿短袖t恤衫和

牛仔褲;足蹬平底休閑鞋;頸掛相機;肩挎小腰包;手拿可樂瓶的我正站在我媽租

住地的樓下。

十分鍾前我乘坐出租車來到這兒。抬頭看了眼樓上,她所住房間的窗戶有一扇

開著。「她在家?」心里一邊懷著這樣的想法,一邊動身朝樓上走去。沒一會兒的

功夫就到了。這種老式樓房的隔音非常差,所以剛到她的門前,我就聽見了里面有

人在說話,而且正是我媽的聲音。為此有點兒驚喜的我立馬非常小心地把頭貼在鐵

皮門上,屏著呼吸聽著門內的動靜。

聽了一小會兒,我才發覺里面除了她好象並無其他人。因此我斷定她現在是和

什么人打電話。只聽她語氣輕柔地說道:「那好啊!太謝謝您了!晚上我請您吃飯

吧!」之後停頓了片刻,她又接著笑道:「呵呵!瞧您說的!那還不是應該的嘛!

我還不知道怎么謝謝您呢。」

等到電話那頭又不知說了什么以後,她繼續對那頭的人講道:「好的,今天晚

上七點,粵港大酒店百鳥廳是吧。我一定過來。那我先掛了,到時候見啊吳老板。

」說完這句,她就掛掉了電話。

而我也知道了她今晚的行蹤,沒有必要在繼續待在這兒了。於是我便快速地下

樓,離開了這個社區,來到門口的公交車站台邊等公交車邊盤算著晚上怎么跟蹤她

。不到十分鍾,公交車就來了。等它停穩以後我便上車,找了個座位坐下。

隨後車子就載著我和其他乘客向市區進發。

一路望去,勞動社區現在所處的位置是無法與寧州主城區相比。這地方偏僻不

說,連接主城區的主要道路還是一副坑坑窪窪,顛簸不平的樣子。

而且公交車也竟然還是那種老款的大通道車。這種公交車不比小轎車。它底盤

高,還沒有避震系統。人坐在上面就像玩蹦床一樣上下跳動。再加上這種路況那可

真是活受罪了。

「怪不得沒有投資商來這里投資建設。這路誰能受得了。」此時,我一邊忍受

著車子的顛簸一邊這么腹誹道。將近一個半小時以後,公交車終於開進了主城區,

同時也停止了對我們乘客的身體折磨。車子在市區一個站點停靠後,我揉著自己那

差點被顛散地肚子趕緊下車。一邊走一邊晃動著胳膊活動一下身體。稍微舒服點以

後我就招了輛出租車,直接去了粵港大酒店。

到達那里已是下午五點。下車後我邊走邊觀察著眼前的這家酒店的大樓以及四

周。它外觀高聳,占地龐大。門口的男迎賓員打扮得十分齊整,行為舉止也非常的

得體。一旁的停車場上一輛輛名貴轎車依次排放。這些無不體現著酒店的檔次。

等進了酒店大堂,里面的景象又使我連連驚嘆。一盞碩大無比,光芒四射的水

晶吊燈直直地掛在大堂中央的頂梁上。照射的原本就非常清亮的地面此刻更是顯得

絢麗動人。

心里贊嘆了一會兒以後,我想起到這兒來的目的。於是按照迎賓員的指引來到

了酒店餐廳。找了個不為人注意的位子後坐在那兒。服務員很快就端著茶壺和菜單

過來了。他先是為我倒上香茶,然後將菜單遞給了我。隨意地翻看著,這是家專營

粵菜的酒店,所以單子上全都是知名的粵菜。

而且菜價也貴得很是讓我吃驚。但一想到自己錢包里的現金以及銀行卡內的存

額又讓我安下了心。因為我媽上次存在我卡里的五千元錢我還沒有用過,買數碼相

機以及這兩次來寧州的費用我花得都是那次小夏來學校問我媽行蹤時給我的那些錢

。再有就是以前我媽和小夏給我的,以及爸爸給我的生活費。

這些錢我平時除了在學校必要的生活開支以外,就是買游戲光盤還有香煙。

其他基本上沒怎么亂花。所以日積月累下來總共也有一萬三千多塊,而且這些

錢現在全在我的錢包或者銀行卡里。

兜里有錢,心不發慌地我隨即開始點菜。金菇肥牛卷,炒扇貝,蟲草花蒸瓜絲

,客家釀豆腐,馬賽海鮮湯,清涼草莓汁。這幾個菜名以及飲料被我一一報出來後

,服務員很快就把它們記下。隨後便禮貌地向我鞠躬,示意敬請稍候。我點了點頭

,接著就向他問起了百鳥廳所在的位置。問清楚之後我就揮手打發了他。

端起眼前的茶盅,開始品起了里面的香茶。同時眼睛也向著四周觀望,看著這

個布置有序,格調不凡的餐廳大堂。

時間漸漸流逝,來到餐廳里的客人也越來越多。早已吃的差不多的我這時用餐

巾擦了下嘴,然後看了看手表。此時已將近七點,心里正納悶的時候,一抬頭瞅見

了正從餐廳入口裊裊而來的我媽。於是我忙將放在餐桌一旁的遮陽帽帶上。

一邊順手壓著帽檐,一邊繼續看著她。化著精致淡妝,肘挎棗紅色坤包的她今

天穿了條靛青色,胸前繪有白色花朵圖案的連衣裙,腰間還系著根黑色寬邊金屬扣

腰帶。波浪長發挽成了一個簡單的發髻,裙擺下雪嫩白皙的美腿上則穿著雙銀色的

水晶搭拌扣高跟涼鞋,豐挺的乳房和依然纖細的腰肢晃動著,玉頸上的鑽石吊墜也

在燈光地作用下熒熒閃爍。她一路走來,不時有在大堂吃飯的男人對其頻頻側目,

看向她眼神里幾乎都透露出一種貪婪的欲念。

等她緩步而過,上了大堂盡頭的樓梯以後。我又向服務員要了一盅香茶,細品

慢咽,多坐了四十分鍾左右,這才喊來了服務員結帳。這頓飯足足花了七百多塊,

不過我並不在意。結帳之後的我便向樓梯走去。沿著潔白透亮,清晰見人的階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