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學妹的心事 3(1 / 2)

面前的女孩穿著浴袍,沒有系扣,只束著袍帶,粉胸微露,玉腿光潔,肉光致致,盡在眼底。

丁慕真是那種很典型的西方人眼中的東方美女。當然,絕不至於像呂燕那么奇葩,但五官的整體輪廓確實是那種風格。若要找個相對形似的明星,她的眉目有三四分拍過《霹靂嬌娃》的劉玉玲的影子。不過在沈惜看來,丁慕真比劉玉玲要更漂亮一些。

在大多數中國人眼中,丁慕真可能很難算美女,但她身上天然散發著一種女性的誘惑力,能讓男人不自覺地忽略她的長相,完全被她身上那股醇厚的性魅力所吸引。

「穿成這樣來迎接師兄,不怕我產生誤會嗎?」沈惜走進房間,關上門。

丁慕真挑釁般地揚起頭:「既是光風霽月之人,何來卑污齷齪之心?」

沈惜搖頭苦笑,以示無奈:「讓一個女孩對我如此沒有戒心,作為男人,是榮幸還是恥辱呢?」

訂房間時沈惜就沒想過要和丁慕真同居一室,也沒刻意給她一個人訂什么頂級套房。她住的只是普通的大床間。不過香格里拉酒店的房間格局,比一般經濟連鎖酒店當然還是要好得多,大概有50多平方米的空間,房間正中放著張比普通雙人床更寬的歐式大床。床尾貴妃椅的椅角吊懸著一個半杯蕾絲胸罩和一條丁字褲,都是誘人的黑色,使人見之頓生綺念,不由得去想象它們還包裹在主人身上時的樣子。

沈惜指著貴妃椅,戲謔道:「這么堂而皇之,在你心里,我是已經徹底變性了嗎?」

丁慕真面不改色,把胸罩和丁字褲收到一起,塞進被角,淡定地說:「是師兄你自己來得不是時候。我剛洗完澡,你就來敲門。我哪里顧得上收拾啊。」

開過幾句玩笑,沈惜在沙發上坐下,又拖過來一個腳凳擱腳,把自己擺成一個最舒服的姿勢。「親愛的小師妹啊,既無綺窗梅,又無巴山雨,何來的興致秉燭夜談哪?」

丁慕真坐到沈惜對面,收斂起剛才玩笑時的輕快,神情嚴肅起來。

「嗯……」她似乎在斟酌措辭。

沈惜見她這幅模樣,自然而然調整好坐姿,耐心地等待丁慕真開口。

過了一兩分鍾,丁慕真抬眼看看沈惜,突然自嘲似的笑了:「算啦,還是有啥說啥吧,這樣最適合我。」

「嗯!這樣最好。」沈惜表示贊同。

「我這次回來,是有個問題想了很久,但找不到答案,所以特意來請教師兄。」

「好,那我們一起討論一下。」

「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我也想不出可以找誰去探討。因為有很多些事,是許多人無法接受的,所以我能想象,我絕大多數朋友聽完我說的,估計很難心平氣和地與我討論,我們會先陷入一場關於價值觀和生活態度的爭論,我壓根就得不到答案。想來想去,也只有師兄你,應該能平靜地聽我說,也不會戴有色眼鏡來判斷我說的事,所以我相信能從師兄這里得到些有用的意見。所以……」她攤了攤手,意思就是只能來麻煩你了。

沈惜點點頭,表示完全理解:「榮幸之至,洗耳恭聽。」

「我想請教師兄,如果我愛上一個人,但要為這份愛完全放棄自己,完全依賴和服從這個人,接受他的所有要求。這種愛,健康嗎?這種愛,值得嗎?」

沈惜撓了撓額頭。話題的大方向並沒有出乎他意料,果不其然還是感情問題。但丁慕真提出的這個具體問題還是令他很意外。

愛,健不健康?很少有人從這個角度看待愛。這個話題真要聊起來,恐怕不光要秉燭夜談,通宵達旦都有可能。

「是不是我問得太空?師兄不知道怎么說?」

沈惜緩緩點頭。

「好吧!」丁慕真不再正襟危坐,斜靠到沙發背上,讓自己躺得更舒服些,以便講述一個明顯不會很短的故事,「那我慢慢說吧……」

沈惜起身去房間的冰箱中取了兩瓶水,遞給丁慕真一瓶,重新坐好。

「我有個男朋友。」丁慕真開始講述,「五十歲,美國人,他叫johnfelton。他在韓國教書,教humanresourcemanagement,和我讀研究生時的導師是國際象棋的棋友,我在導師那兒認識了他。」

故事盡管剛開始,沈惜卻聽得很認真,因為他不知道哪個細節是有意義的。

「從一開始他就對我很熱情,過了幾天他給我打電話,請我吃飯,開始追求我。後來又約我喝咖啡,打網球。第四次約會後,我去了他家,和他上了床。」

沈惜微微皺眉。對他所熟悉的小師妹而言,約會第四次就和男人上床,實在堪稱神速。當然這也不算很出格。說不定真命天子出現,就是那么快呢?

丁慕真像看穿了沈惜想法似的一笑:「是不是覺得有點快?」

沈惜回以溫柔的笑,表示自己正在等待後續情節。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快。john邀請我去他家,我知道這是個信號,我當時有一點猶豫,但好像張不開口說不。到了他家,他過來吻我,撫摸我,脫掉我的衣服,我也沒有很想要,但我始終沒有表示反對。後來我想,這第一次其實就是後來我和他關系的縮影。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沒辦法拒絕john的任何要求。」

迄今好像還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john雖然已經50歲了,但性欲很強,而且身體很好。他非常非常喜歡和我做愛。他告訴我,第一次在導師那里見到我時,他就有了感覺,對我很有欲望。只要我出現在他面前,無論我在干什么,就算在一本正經寫論文,他都能興奮得不得了。所以,我們在一起後,只要時間和生理上允許,我們差不多每天都做愛。我們和朋友聚會基本都是在外面,家里很少有客人,所以到後來我干脆在家里就不穿衣服,方便他隨時可能想要和我做的沖動。師兄你剛才玩笑說我怎么穿成這樣就去給你開門。你要知道,我是聽到有人敲門,這才特意披上衣服的。你來之前,在房間里我壓根啥都沒穿。」

沈惜挑了挑眉毛,做了個有疑問的表情。丁慕真立刻就捕捉到了。

「是john要求的,他特別喜歡我的裸體。我不喜歡這樣,有點動物的感覺,但我慢慢也習慣了。有一次,一時沒注意,差一點點就這么全裸著去給送餐的人開門。」

「這就是你說的完全依賴和服從一個人,接受他的所有要求?」

「是。但這也不算什么,無非就是在家里不穿衣服而已。我意識到我對他完全是不正常的服從,是在我們第一次吵架的時候。我和john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沒畢業,所以是和同學一起租房住。拿到學位以後,我才搬去和他一起住。吵架那次,本來那個周末我是准備在john家過夜的,後來我們吵架了,我就回自己租的房子。那天我室友和她朋友一塊出去旅行,不在家。他追到我那里,我不想稀里糊塗就和好,還想繼續吵下去,把之前的事說清楚。可他卻不和我吵了,就那么看著我,突然對我:『把衣服脫了。』」

沈惜又是一挑眉。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又說了一遍,讓我把衣服脫了。事後我也覺得很奇怪,那時候我明明還在氣頭上,但聽到他說的話,像中了邪似的,就在客廳里把衣服全脫了。他在客廳的地上和我做。他走過來,我躺到地上,把腿分開,就好像是我很期待和他做愛似的。而且那時我根本不需要前戲,下面已經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