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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對不起，最後，母親還是沒能保護你。」程玲捂住了臉，痛哭失聲。

「媽，你在說什么呀，你別哭好嗎？你這樣，我會害怕的，不管什么事情，我們都一起面對，你答應過我的，而且，我根本不怕。」程晴晴看著媽媽哭，她也哭了，她很驚慌，很害怕，媽媽的表情，仿佛在告訴她，這件很不好的事情終於要發生了。

程玲抬起淚眼，打量著自己苦命的女兒，大學沒畢業，就為了能多賺錢接拍各種廣告，好不容易進入娛樂圈，卻處處受阻，可就算這樣，女兒的堅強，仍然讓她心疼，她顫抖著手，替女兒把眼淚擦干凈。

「晴晴，媽媽犯的錯，本不該報應在你的身上，你記住，以後不管怎么樣，你都不能跟有婦之夫糾纏，那是很危險的，剛才坐在這里的那個女人，你也看見了，她眼里對我滿是厭惡，媽媽偷偷生下了你，這些年，我們東躲西藏的過日子，我以為她不會再來找我們了，可我想的太天真了，她還是不會放過我們的。」程玲終於忍不住，羞愧自己年輕時犯下的錯誤。

程晴晴早有心理准備，再一次聽媽媽說這些話，她已經平靜多了，不像第一次聽時，那種被驚呆的表情，她看著媽媽，只是嘆了口氣。

「對不起，晴晴，媽媽犯的錯，卻要你來承受，我該死，我沒臉活著。」程玲悲痛的看著美麗的女兒，她就像花兒一樣的青春艷麗，她還有大好的人生，可此刻，被自己的錯誤斷送了。

「不就是嫁人嗎？媽，反正都是要嫁人了，我真的不怕。」程晴晴低著頭，自嘲的笑起來。

「你不恨媽媽嗎？媽媽自私的生下了你，讓你跟我過著這樣的苦日子。」程玲對這個女兒，真的是心疼死了，她如今還生了一場病，她有了好幾次輕生的念頭，可一想到自己要真死了，就只剩女兒孤零零在世上，她還是沒做這種傻事。

「媽，你別說了，你不生下我，我也活不了，我想通了，只要能夠讓我們母女有個安生的日子，我做什么都願意的。」程晴晴抬起手背，抹干了眼淚：「我願意嫁人。」

「你可得想清楚，聽說對方是個脾氣陰沉，性格暴戾的老男人，你會被他折磨的。」程玲哭著搖頭，她不能讓女兒掉入火坑，她寧願死在這里。「媽，老男人就老男人，沒嫁過去，怎么知道對方好不好呢？不管對方脾氣多差，我會做好妻子應盡的義務的。」程晴晴早就破罐子破摔了，能夠擁有喜歡的事業，真是她這一輩子最大的幸運，可她的運氣好像快要用光了，好不容易工作有了起色，人生再次巔波，她要嫁人了，還是嫁給一個連面都沒有見過的老男人，命運，真愛捉弄人。

「晴晴，媽媽對不起你，我欠你太多了。」程玲悲傷的說。

「別說傻話了，你知道我不怪你的，我從來沒怨過你，你是我媽，我最重要的人，還有什么苦，比我們母女分離更苦呢？你不要再想著離開我，你要是自殺了，我可就真的沒活下去的勇氣了，你得好好的，我們都好好的，好不好？」程晴晴伸手抱緊了母親，淚水沾濕了她的眼眶，她真的不怕了，什么都不怕了。

「好，晴晴，媽媽陪著你堅強，一定會有苦盡甘來的一天。」程玲喜極而泣，她最大的幸福，就是擁有這個堅強的女兒。

「媽，你給她打電話吧，你就說我願意代嫁過去，婚禮什么的，她們安排吧，我一定到場。」程晴晴不想母親被人為難，她寧願為難自己。

「可能沒有婚禮，晴晴，她只留了一個地址，這是那個男人的家，你直接過去找他。」程玲更加憂傷了，顫抖著從旁邊拿了一張紙：「晴晴，你要是害怕，就別去，媽媽大不了，跟她拼命。」

「說什么氣話，命那么珍貴，你別拼了，既然有地址，也不辦婚禮，對我來說是好事，我還想繼續當大明星呢，如果能夠隱婚，我也很高興。」程晴晴看了一眼地址，便將紙收入了口袋里：「媽，她有說什么時候去找他嗎？」

「隨時都能去。」程玲擔憂的看著女兒。

「媽，你別多想了，小王和小李呢，不是讓她們一天二十四小時守著你嗎？怎么沒見人？」程晴晴皺眉，是她請的兩個護工。

「剛才來的人太多了，她害怕，我讓她出去了。」程玲小聲說道。

「你讓她回來吧，我現在就去見那個老男人，你別擔心我，我不怕。」程晴晴附身，在母親的額頭處親了一下：「媽，你可別再扔下我了，那樣，我才會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