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風留的車開到診所門前時，不禁愣住了。只見診所門口熱鬧極了，好多人圍著一輛小貨車有說有笑的。莫言探頭張望道：「那邊怎么那么多人呢？是干嘛的？」

「不知道，看看去。」甄風留將車停到診所門外的院子里，大步走到了跟前。一看竟然是蘋果妞趙桂芝在指揮著幾個人往下搬運水果呢。

「喂，賣水果怎么賣到診所門口來了。這像什么話，多吵啊。」甄風留想好你個趙桂芝，總是對老子死纏爛打的。老子明明已經明確拒絕過你了，你當耳旁風是不是。看我今天怎么讓你下台。

趙桂芝咋一看到甄風留，那真是整張臉都樂開了花，就跟那秋後的石榴似的，所有細胞都裂開了沖著他笑。

「甄風留，你回來了啊？好久不見，你怎么曬黑了啊？」趙桂芝卻是一點都不生氣。笑呵呵地說。[]鄉野村醫（鄉野婦科男醫）158

「唉，我說趙桂芝小姐，你能不能別老纏著我啊。你賣西瓜就到你們村去賣去被，干嘛上我家診所前面啊。把路都給擋住了。」

「誰纏著你啦，我真的是來賣西瓜的，這幾天走了好幾個村啦。今天正好到你們村來。好啦好啦，這些全賤賣。五毛錢一斤，誰想買快點過來。我要收攤了。」趙桂芝的嗓門很亮，大聲道。眾村民一呼擁上去。鐵撅村是不盛產西瓜的，這里的地比較崗。澆水費勁。人們就愛種些大糧，比如玉米黃豆辣椒什么的。

看著擁擠的人群，甄風留無奈地搖搖頭，領著臉紅紅的莫言從旁邊走過，想進屋里去。

這時從旁邊走過來一個女人，對著甄風留狡黠地說：

「喲，甄風留，你現在可真是紅人啊。你瞧人家姑娘可死心塌地愛上你了，依我看，你就收了吧。」

說話的人卻是李香蘭。一面嗑著瓜子，一面朝手心里吐著皮。一雙桃花眼不住地向甄風留送去曖昧的秋波。

甄風留咧嘴一樂。心想：看樣子這個李香蘭是又犯瘙啦。一定是好久沒有被男人插一過，里面癢癢了。所以才故意來挑釁我。

甄風留便說：「香蘭嬸，話可不能這么說，要是十里八村的姑娘都看上了我，我還都要啊。就算是我想，那國家政策也不允許啊，你說是不是？哈哈哈。」

旁邊有人耳朵尖，二柱子湊過來賊兮兮地看了一眼李香蘭的胸脯說：「香蘭嬸，俺看是你想了男人了吧。需不需要大侄子我來幫忙啊？」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李香蘭潑辣地追上去打二柱子。甄風留笑著拉著莫言走進診所里面。省里再好，他還是戀著家鄉的這片土地。

腳一踏進診所的地面上，心里就感覺賊拉的得勁。

「爹，我回來了。」一進門甄風留就四處尋找著老子的身影。

「風留，俺在這呢。你快過來。」老子甄成正笑眯眯地坐在一張搖椅上，愜意地用一根玉嘴煙袋嘴吸著煙。

「爹，你怎么跑這抽煙來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在診所里吸煙嗎？」

「嘿嘿，小子，你看這煙袋嘴，這可是乾隆年前的古董。我不試一下行嗎？多好的東西啊！」老子享受地說。

「哦，爹，哪來的？難道我不在的這幾天賺這么多錢嗎？不可能啊。我看看是不是贗品？」甄風留狐疑地湊到老子的跟前去搶那個煙袋。

「去，別人送的，你別亂一摸。你小子不知道孝敬爹，有人送俺還不好。」

「我知道了，一定又是蘋果妞送的是不是？爹，我跟你說了多少回了，別收她的東西，我不喜歡她。難道您要為了這點東西把您的寶貝兒子我給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