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風留嘆了口氣道：「我也矛盾啊。到底是一條人命。我要不要去給她看看呢？」

正想著就聽窗外一陣嘈雜聲。這廝走到窗前一看。不由得劍眉倒豎。心里涌起一股氣。只見商森抬著他娘正在自己的診所樓下耍無賴，大喊大叫非要自己下去給她娘看病呢。樓下已經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村民。貌似自己不出面不行了。這廝挑了挑眉毛，三步並作兩步下了樓。撥開擁擠的看熱鬧的人群，來到商森娘的跟前。冷聲道：「別叫了，我看看。大家讓開一點。」

商森馬上就沒動靜了。蔫在一旁哭喪著臉說：「你快來瞧瞧吧，俺娘今天病了半個月了，去省城看了大夫也沒見好。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嗯。別說話。」甄風留呵斥了一聲開始為他娘診脈。

近段時間他每天晚上都要打坐練習九陽內功心法，感覺功力提升不少。

此刻他閉著眼睛，腦海里就浮現出商森娘的氣血狀況。卻見她的氣血已經是一半黑一半紅了。正常人的氣血都應該是紅色的。她的有一半黑了，說明已經病入膏肓。難以治愈了。

看了一陣甄風留無奈地搖搖頭說：「你娘的病已經治不好了。趕緊回去滿足她的心願吧。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商森的情緒一下子崩潰了。先是媳婦回娘家，到現在都不肯跟自己回來。還托人送來了離婚協議書。眼下娘又快要死了。商森嚎叫道：「不，你能看好她的。你不是神醫嗎？什么病到了你那都能治好。你是不是還怨恨俺們啊？俺給你磕頭賠罪。求求你救救俺娘吧？」商森說著就跪倒在地上給甄風留磕頭。

「唉，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我真的治不好。不騙你。你給我磕頭也沒用。」甄風留的眸子透出一絲冷咧的光。

商森的心一沉，感覺一股巨大的悲痛和憤怒涌上心頭。哭泣著說：「你要是不答應俺就跪在這里不起來了。大家伙都幫俺說句話啊。俺娘就快死啦。」

村民們於是七嘴八舌地勸說甄風留救他娘。

甄風留解釋了一番便進屋去了。

隨便商森怎么做。他娘確實沒救了自己也沒辦法。

商森一直在那里跪到了晚上才離開。

看到他踉蹌抬著他娘離開的背影，老子甄成吧嗒著旱煙袋說：「兒子，真治不了嗎？」

「嗯那。治不了了。不是我不幫他。」甄風留正在看《醫術》尋找解救他娘的辦法。

可是找了好幾個小時也沒找到合適的法子。

甄風留的心里也很無奈。醫者父母心，他很想治好每一個患者。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到就能做到的。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一個人的生命到何時才終止也是有命理之說的。

甄風留第一次感到人命不可違天。

想到這的時候他不禁下意識地看了眼老子。老爺子已經六十多歲了。還能活多少年呢？等到自己父親老了的時候自己能不能有辦法延長他的壽命呢？

第二天一大早村子里就傳來一陣哀痛的哭嚎聲。甄風留心里一驚，猛地從炕上坐起來。穿好衣裳走到外頭一看。老子甄成正遙望著商家的方向皺著眉頭抽煙嘆氣。

「爹，咋滴啦？是不是出事了？」甄風留問。[]鄉野村醫（鄉野婦科男醫）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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