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藍秋博士！」原本想拒絕的話說到一半便硬生生卡在喉嚨，青年眼里藏著驚喜。

「我也沒買咖啡，騙你的。」笑笑的蒙混過去，我順其自然做到黃守恩對面，「這幾天過得如何。」

「一般般。」說這話時，黃守恩的語氣透露出無奈。

我對他這語氣很不滿意，「你還跟在肥子身邊玄鳳跟赤麟呢，我以為他會爭取你的所有權。」

印象中那兩位都很有個性，沒道理不去爭取這機會，尤其赤麟赤裸裸表現出他對小恩很感興趣。

「有，但是我拒絕了。」

「為什麽。」我驚訝的問，「枉費我特意制造機會給你，你居然當垃圾丟了。」

小恩以沉默代替回答。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拒絕，他能說因為家人的關系，他能說因為有弱點在肥子的手上，但是他知道其實那都只是藉口。

其實，他是沒有離開的勇氣，他不知道投奔到中國貴族手中是否是正確的選擇，在那天的晚宴中他們著實待他很好，可是他怕，他怕這溫柔可能不是屬於他的，盡管現在是但以後呢，他沒有這個勇氣去想像，與其享受過天堂再被踢入地獄，他寧願一直待在地域從沒上過天堂。

看眼前的孩子在死胡同中打轉，我嘆了一口氣，「你滿意現在的生活嗎。」

「我不知道。」這話是真心話，他真的不知道。

他想要改變現況，但是他又害怕改變。

「一本書中曾經提過一句話，」我以長輩的身份，對眼前的孩子道，「一個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百分之百的責任。」

與小恩對望了幾秒，我才又開口，「很八股是吧，那我再說深入一點。為什麽肥子會這樣對你，你有想過嗎」

小恩搖頭。

「因為是你讓他這麽對你的…不要急著否定，聽我說完。」我接著說，「一個人不會平白無故對你做任何事，一定是你的某個動作允許他，才讓他潛意識這麽想啊可以這麽對你。

舉例來說，你看到一個陌生人，在沒有任何交集下你對他有什麽感覺，你會對他頤指氣使，還是盲目服從他。」

我像一個老師，拋了一個問題給黃守恩。

耐心等候，等眼前的學生開始提筆看考卷。

十分鍾過去，我才再度開口，「都不會對不對，因為你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