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車停到空地,淡淡跟我穿過墓園。
終於在一個小小的角落找到了他爸媽。
「我來看你們了。」站在墓前沉默許久,醞釀好情緒淡淡終於開口。
這是他第一次來掃墓也是第一次見到躺在墓園里的父母,他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我現在過得很好喔,叔叔也很照顧我,所以爸媽不用替擔心。」他說,「我已經是高中生了,時間過得真的很快...」
一開啟話匣子他便停不下來了,因為他有好多好多故事要分享,他有好多好多事情可以說。
見淡淡在墓前與他的「父母」聊得甚歡,我識趣的跑去一旁抽菸。
「藍秋,你也回來了啊。」菸抽到一半,我聽到一個很不妙的聲音。
一回頭果真是他,「陳里安,這麽巧啊。」
「是啊,公司告一段落想說來看看藍苳,都是童時玩伴,他就忽然這麽走了總覺得很難接受。」
「我侄子再跟哥祂們說話,先不要過去。」不打算接他的話題,我捻熄香菸打算要離開。
今天真不是我的日子,怎麽偏偏就遇上他呢。
「你還在生我的氣啊。」越過他身邊時,他忽然拉住我的手臂,「我就說了當時我不是故意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我面無表情道,「讓你靠近我已經是我最大極限,面對一個曾經想強暴自己的人還能和顏悅色當朋友怎麽想都不正常。」
「當時我年輕氣盛啊。」
「年輕氣盛個屁,居然還叫人助陣根本是預謀。」
當初跟他玩時怎麽都沒想過他這麽陰險。
小學時期我跟哥還有陳里安三人總是玩在一塊,根本是穿同一條內褲長大的。
上了國高中我們的感情還是很要好,有事沒事就一起去釣魚去打籃球,直到高三某一天陳里安約我到體育器材室,一切才發生轉變。
那一天,我依約到體育器材室,才剛進到那臟臟的小空間沒多久,門就轟地一聲被關上。
隨後三個不認識的人出現在我面前。
那樣子根本是標准的壞人臉。
一敵三,處在弱勢的我快就被擒捉。
「你們要干嘛!」我掙扎地怒吼。
「不要這麽激動嘛,」一個聲音道。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我不可置信,接著陳里安居然從暗處走了出來,「我想跟你做愛。所以請朋友幫我一把。」
陳里安最愛笑了,所以他臉上總是掛著笑容,而現在他還是那一張笑臉,卻笑得陰森笑得我毛骨悚然。
「你他媽渾蛋,虧我們是好朋友。」你居然想強暴我。
「不要說的這麽難聽,就因為是朋友所以我才把你約到這里沒有當眾上你。」
這什麽鬼話,總而言之你就是想上我少美化事實!
「你知道嗎,我每次做夢總是夢到你。張著具有生命力的雙腿露出菊穴,等著我干。我總是在這樣的夢境中達到高潮。」踱著他特有的節奏來到我身邊,語調輕快的笑著,「我已經肖想很久了,終於等到你十八歲這一天。如果我們發生性行為我想法律也沒辦法追朔到我身上吧,因為我們都是成年人了。」